“胡说什么,宗主与堂主那样的才是我辈楷模,许师叔只是——只是个例外。你又得不到宗主青眼,自废武功又有何用?”
“呵呵,这就有人开始酸了?能与宗主一同闭关的人怎可能不通武艺,不过是你们修为太低,看不出她的伪装罢了。”
“这么说,师兄能看出来?”
“……自然。你们没见她与我们说话时眼神不定、目光飘忽么?聚神容易散神难,许师叔的武功已至无物无我之境,纵是不看我们任何一人,也能探视到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心中所想。”
“原来如此,还是师兄厉害!”
众弟子纷纷附和鼓掌,院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许垂露僵脸一抽。
——但凡你们没有把心理活动外放得那么大声,我也不至于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所想。
第24章 .初次下山
来到隔壁的绝泰外院,玄鉴和众弟子重复了以上流程。
约莫是两位堂主风格迥异,两边弟子议论的内容也不大一样。绝甚堂众说话虽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刻薄,但主要关注的还是无阙谱和许垂露的武功,绝泰堂众的视野则更“广阔”许多,从她额前几根毛到足下几点泥,从她家有几亩田到祖坟几根烟都完完整整地编排出了一套精彩纷呈的歪理邪说。
其想象之奇异、水平之高妙令许垂露心悦诚服,如果她不是这位“许师叔”本人,至少也要信八成。
当她踏入绝奢堂外院时,心中已做好接受下一轮洗礼的准备,然而这堂弟子却很安分,除了看她的目光中透着灼灼辉辉的欣喜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夸张反应,哪怕她已走出十丈远,院中也没传来一句言语。
居然莫名有点失落。
——是我不行了还是他们不行了?
玄鉴的步伐最终停在了一方清幽院落,比起攸心居,这院子虽小了些,设施却更完备精致,至少能看出是常有人居住打理的。
她将袖子里铜铃取出放在窗台上,又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对许垂露道:“往后你便与我一起住在闲和居。”
“这里就是……闲和居?嗯,我知道了。”
她与玄鉴还算熟悉,且对方只是个小孩,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这安排对她而言已算格外优厚了。
玄鉴一边净手一边对她道:“宗主只有你我两个亲传弟子,她必一视同仁,不会薄待任何一个。你的卧房我已收拾出来了,若需要什么别的,可以同我说或者明日下山采买。”
“我……其实,我身上没有银钱。不知门中有没有能赚月钱的门道,杂役之类的活我也能做。”
玄鉴一愣,继而笑道:“没钱用我的就是了。”
许垂露瞠目。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唔,也不能算是我的,这些都是宗主所有,她从不吝惜此等身外之物,你也不必同她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