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的是,水涟在绝情宗结束了他的涣然流散,正如遇上伯乐后不再受人祗辱的千里马。
“你在夸他?”萧放刀道。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许垂露充分吸取了水涟被前东家怀疑的教训,积极奉承,努力献谄,“你慧眼识英又架海擎天,兼具两者长,既是伯乐也是千里马。”
萧放刀眯起眼:“好话都让你说尽了,那你是什么?”
许垂露回忆了一下这寓言里的角色,不确定道:“大概是……饲马者?”
萧放刀神情扭曲。
“那……奴隶人,也行。”许垂露迅速提供了第二个选择。
嗯,也不是不行。
第71章 .敛意之意
萧放刀捞起酒壶, 振衣起身。
许垂露忙以手撑檐瓦站起,只是动作太急,重心不稳, 酒劲冲脑,险些脚滑栽倒。
对方瞥了眼被她倏然抓住又倏然放开的袖口衣料,轻呵道:“食不饱, 力不尽, 你才是那蠢马。”
“?”
辱马——不是, 辱人了!
“后半夜没热闹也没故事了,回去睡吧。”
这不就是说萧放刀明知有这“热闹”吗?
许垂露立时警觉道:“不行, 除非你告诉我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明日自己去问水涟。”
“……”
行, 反正她也有话想问。
她本以为这冗慢长夜注定无眠,但不知是被酒气熏出困意还是太久没熬夜一时适应不来, 回到屋内她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噩梦竟也知趣地没来惊扰。
[宿主,辰时三刻了。]
月影消沉, 日光大盛。
许垂露被熟悉的系统音唤醒时发觉这已经是她罕见的赖床之举,朝露叫了三次都没能令她清醒,真是大意了。
【后半夜睡得这么沉,便显得我那噩梦很没诚意, 唉。】
[睡得安稳, 于人类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不好,是打乱了我的计划。】
她要找水涟问的话,非得两人单独说才行, 若是太晚,水涟有事要忙或者已经启程,再要寻机就难。
而且出门之后她得腾出少说半个时辰的时间洗漱梳妆, 以维护这明家二小姐的体面,她不擅于此,又不像真正的富户小姐有丫鬟帮忙打理,尽管为了方便已尽力往简洁素雅的方向捯饬,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很遗憾,我不能帮宿主做些什么,或者,我可以像开始时那样为您重复梳妆的步骤——]
【不必!你有这份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