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等了片刻,仍不见对方移开手掌,便提醒道:“那么,可以把手拿开了?我要穿衣——”
这句话并不含有任何责怪意味,但正是因为萧放刀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才令许垂露刚刚恢复平稳的心态又掀波涛。
许垂露:我又不是在摸你,放一下都不行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这么累!好小气啊这个人!
然而她已经不是那个会被萧放刀无意识的直女行为气得跳脚的许垂露了,现在的她,是钮祜禄……反正就是已经狠狠拿捏住萧放刀弱点的成熟女人了!
于是她充满恶意地放低了声音,以指腹缓缓摩挲过萧放刀的后脊,带着一份天真的疑惑呢喃道:“等等,宗主。我觉得现在这里好似有点空。”
萧放刀顿生警觉:“何意?”
“宗主喜欢什么纹样?我帮你画些花纹上去,才不辜负这么好的……”
“不必。”
“为什么?你嫌我画得不好吗?”
萧放刀隐忍道:“不是。你若一定……那就随你,反正我看不见。”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
“……嗯。”
许垂露也不客气,用指尖在萧放刀背上装模作样地轻轻划过,见她背肌愈绷愈紧,她的愉悦之心也愈发得到满足。
“啊。”许垂露惊呼一声,手中动作也蓦地一顿。
“怎么?”
“我本想画一朵莲花,但走笔时出了点岔子,这莲花成不了形了。”
“那就罢了。”萧放刀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酷刑。
“不,我再稍微补几笔,把它补成字就好啦。”许垂露自然不会给她半路逃脱的机会,体贴地提出了第二个方案。
“……”
萧放刀不知道身后之人究竟在写些什么,只感到对方略带凉意的手指毫无章法地四处乱游,她的气息也愈洒愈近,像是专注作画所致,又像刻意挑……挑衅。
“你——写完了没有?”
许垂露强忍笑意,道:“写好了。”
“写的什么?”萧放刀疑心已起。
“到此一游。”
说完这四字,许垂露忍不住埋在萧放刀肩头闷笑起来。
萧放刀终于明白她是在戏弄自己,然而这究竟有何可笑?她满脸冷漠、满心莫名地等着许垂露停止这愚蠢的发笑。
过了一会儿,许垂露笑声渐止,语气中却仍有掩藏不住的快乐,她捻去黏在萧放刀肩头的一根发丝,又略带安慰性质地就近亲了一下对方发红的颈窝:“好啦,我怎么舍得在你背上乱涂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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