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没回,一分钟后,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中他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点细微的电流,还有些微微的沙哑,却显得异常好听:不屏蔽我了?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御寒有些不高兴,道:问你呢,吃药了没?
谢司行嗯了一声:不是特别严重的病,不用担心。
御寒被他的话一噎,然后大方的承认:对,确实担心你又会病上半个月。
那谢司行欠他的还怎么还?
付闲告诉你的?谢司行语气稍缓,温声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用在意。
没在意。怕谢司行真觉得自己容易因为一些小事矫情,御寒认真道:大丈夫生于世间,一生总会历经大大小小的风雨,只要无愧于心,何必缅怀过去。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即使看不到御寒的表情,但听着这清亮爽朗的嗓音,便仿佛能看到他闪烁着光的眼眸,可以媲美世上任何昂贵的珠宝,也永远不会露出一星半点的挫败。
只是听着看着,就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与困苦。
电话那头的谢司行沉默了许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证实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静静地聆听御寒说话。
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听到这句话,谢司行心中的某个角度也仿佛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万年的积雪融化,唯余一池春水微微荡漾。
御寒笑了两声:你别小看哥,其实哥的经历讲出来可以吓死你!
是么。
谢司行轻笑,他又岂能不明白御寒说这一番话的用意。
御寒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在借着他自己的事,悄悄摸摸地安抚他。
这种不肯摆在明面上的关心,竟意外地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要令他心中感触。
谢司行顿了顿,轻声道:御寒,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御寒:嗯嗯,你问吧。
那头静了片刻,谢司行才开口,语气平静: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御寒不仅跳过崖,打架喝酒赌博样样都会,还会鉴宝和收拢人心,大概还和某种邪恶组织,譬如魔族,有不小的龃龉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恐怕谢司行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谢司行实在不明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御寒这种不拘一格的灵魂,以及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行为和言语。
御寒:说来复杂,干嘛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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