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只有两个人沉静下来,也或许他们刚刚从别人的葬礼回来,喻劲突然叮嘱,有种认真的架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郁青说。
“你起码可以做到好好照顾自己。我对你的要求也只有这个。身体病了,心也会不舒服。只有身体好起来了,你才有力气自救。”
郁青将眼睫毛垂得很低。
喻劲说的不仅仅是身体,郁青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病了,早就病了,从姨妈离开那天。
曾经郁青认为自己聪明、坚强、冷漠,连亲生父母去世都没有哭,她年纪很小,却已经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死亡不过是自然的循环而已。
直到姨妈抛弃她,才让她发现自己是个比预想中脆弱得多的人。父母的死亡是不可避免,可姨妈呢?
姨妈为什么要抛弃她?
曾两次被孤零零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恐惧感有段像洪水般浸没了她。她无法呼救,甚至抗拒呼救。
“这个世界不允许病人吗?”
“允许。只是我希望这个世界有的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人,而不是生病的人。生病带给人是虚弱和痛苦,不是吗?”
郁青很久才问:“是这次葬礼让你有了感悟?”
“是。”喻劲笑,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我打算活久一点,今天一直在想,要是万一我走了,你跟了个不靠谱的人怎么办?吃又吃不好,身体那么差,说不定还会被欺负。”
郁青没想到喻劲这样冷硬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设想。
“如果连你都不可以征服我的话,其他人就更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我只可能是你的唯一吗?”
喻劲目光有牢牢旋涡般,他知道郁青的意思是,要么跟他,要么谁也不跟。
明明抱了她很久也不嫌累。
喻劲用左手按下她的脖颈,猛地吻了上去。
24.##24含苞待放
“别乱动。”
“我都没碰到你。”喻劲埋怨。
午后,太阳像是暂时阴下去,房间拉上窗帘,是股昏暗,依然可见,床上两个人影。
喻劲在身后贴着她。
挨着她着她蹭,又亲又摸,郁青没有阻止,轻哼了两下,原本打算就这样隔着衣服等他自己结束,可谁知现在他开始压在她上面吻她,有要得寸进尺的架势。
郁青被掰成平躺,盯着天花板:“别这样。”
“怎么样?”喻劲声音像块海绵,蓄的不是水,而是身体里的浓重情丨欲,不住吻她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