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摆放着花架,四层,每个人都认领了层,照顾自己的植物。
飞机从高空飞过,像拉开蓝天的拉链,露出里面纯白的棉絮。
喻深这时候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逃避吗?
逃避有什么不好。
中午,两个女生手勾着手出去吃东西,她们昨晚在李琦酒吧玩得很晚回去,早上听到她们聊天说头痛。
郁青起身去厨房准备午饭。
程宁问:“郁姐,你自己做?”
“在自己家做比较方便。”
程宁点点头:“那我也下去吃饭了,有什么需要给你带的吗?”
“谢谢,不用。”
午餐是牛肉三明治。
两片吐司什么都不放,在锅里煎至微黄。
倒黄油。
煎牛肉和荷包蛋。
冷冻牛肉融化,溅出了一滴油在她手背上。
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橙黄的圆点。
郁青目光继续落在锅里,盯着落在沸腾薄油中牛肉被滋滋灼烧的一面。
昨晚喻劲说想强吻她。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是做优先于说的人,“说”对他来说是一种“行动”,用来调戏、捉弄、取乐、乃至讽刺。
真不像他。
郁青将牛肉片翻了个面。
牛肉煎熟,郁青撒下些黑胡椒粉,将它放在吐司上,接着煎荷包蛋。
切西红柿片、生菜,挤沙拉酱,将另一片吐司合上。
郁青收拾好厨房,拿着牛肉三明治,再从保温箱中拿出热牛奶,回到办公位,扫眼电脑显示器右下角时钟,才刚花了二十分钟。
吃口牛肉三明治。
喻劲开始给她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可以选择新的人。
也可以开始拒绝他的行动。
该高兴他的改变吗?
或者不习惯。
郁青吃完了牛肉三明治,乐乐和美知才回来,她们手挽手,很是开心,乐乐刚坐下,目光便盯住放在一边仓鼠笼子:“郁姐,我可以跟你的仓鼠玩一会儿吗?”
“当然。”郁青不会介意。
乐乐起身,美知也跟过去,两个人逗弄着这个仓鼠,乐乐问:“郁姐,它叫什么名字?”
“吵吵。”
“公的还是母的?”
“这个我不知道。”郁青没有观察过,也不知道怎么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