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都要借别人的身份进入小世界,原身份自带的复杂背景一定也让她很苦恼麻烦。
就像这个小世界,她要先摆脱洛家人,然后想办法合情合理的靠近他,才会在第一面不引起他怀疑排斥的前提下让他有机会接触到真实的她。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追寻,想想就很辛苦,也很心苦。
洛年年根本没想到程誉会这样说,她呆呆地看着程誉,眼睛突然有些酸酸的,伸手揽住程誉抱了上去,将脸埋在程誉胸口,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才没有那么辛苦啦,你很好追,我看着你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可乐了。”
洛年年想,真的不辛苦,最初她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时候,只记得靠近老板就算完成任务,是程誉主动将她纳入羽翼下保护,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接力教会她何为感情,那时的她除了离别,没吃过感情的苦。
后来她开了窍,主动进入小世界追着程誉跑,也不心苦。
如她所言,程誉真的很好追,好追到她都怀疑程誉把对她的爱意刻入了灵魂碎片里,好追到在她面前的程誉和她从小世界里旁人口中听到的程誉简直判若两人。
早年洛年年还会怀疑旁人在污蔑她的阿誉,后来渐渐意识到,哦,她真的很少见识到程誉对外的另一面。
一次次事实证明,她总是最特殊的那个,她恃宠而骄的底气都是程誉给她的,在感情上,她吃到的都是甜,只有每次分别时才会有一丝丝的苦涩。
话虽如此,但程誉关心她的感受,洛年年还是很开心、很快乐,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后心酸酸软软成一团的洛年年就被程誉压着逼问出了先前四个小世界的全部信息。
等程誉总算问完了,被放开限制的洛年年摸摸都被亲肿了的嘴巴,默默的转身埋在枕头里,好烦哦,这个臭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要总是自己和自己吃醋。
程誉正在心里气哼哼的贬低先前的那些臭男人,突然发现爱人摆出了背对着他的姿势,瞬间想起自己前一晚的美梦。
先前他每次想起都会羞涩,但现在不会了,这就是他的人,他想怎么摆弄都是可以的,于是覆身下去,闻闻亲亲,将梦里做过的没来得及做的,全都做了一遍又一遍。
在院子里候了一下午的福生再看到自家王爷的时候,天色已黑,王爷浑身弥漫着得偿所愿的餍足,仔细吩咐福生准备浴池,清理房间,将洛举人的物品都收拾到他的寝室,再准备晚膳。
福生骇得表情和大脑都一片空白,怎么回事,难道王爷和洛举人真的成了?这消息传出去,别说久安府,恐怕整个璃国都要震动。可对上定王催促的眼神,除了应是,福生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程誉抱着洛年年从房间内直接穿过几扇门进入浴池,然后把泡了热水澡解乏的年年再抱回寝室,房间里已经收拾的干净妥帖,摆好了一桌丰盛的晚膳,且没有留仆从。
洛年年实在累了,胃口好得很,吃完又不想起身去散步,于是懒懒的躺着看话本,程誉则帮她按摩松解疲惫的身体以及鼓起来的小肚子。
这一晚洛年年终于可以钻进程誉怀里抱着睡,她满足的收紧了手臂,还是更喜欢身边人真的躺在身边。
程誉怀里抱得满满的,自然满足,一觉睡到了天色微亮,他醒了也舍不得走,就坐在床边看了许久,然后在外间处理公务,来回传话都靠动作悄无声息的福生。
福生那可真是规规矩矩,一眼都不敢往内间的方向乱看。
一直到临近中午,听到内间传来动静,定王立刻急切的站起来,摆手赶走福生,自己走了进去。
福生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定王放软了声音劝洛举人该起来吃过午饭再午睡,那种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生生让福生打了个颤抖。
终于,午膳的时候,福生再次见到了洛举人。
洛举人还是一派潇洒倜傥风流书生的模样,摇着折扇悠悠的走路,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真正变化的是他们家王爷,满心满眼都是洛举人,一直盯着人看,洛举人有什么需要、有什么想吃的菜,定王反应比仆从都快,殷勤照顾,让后面的仆从根本没有上手的机会。
仆从们都看傻了,机灵点的立刻意识到这位洛举人的地位不一般,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嘴巴一个比一个闭得紧。最后,只有洛举人深得王爷看重的消息在福生的默许下传了出去,其余的话那是半句都不敢多说。
其实这消息不用传,王府的属臣们也都能看出来。下午来汇报公务的属臣得知定王带着洛举人一起去城郊的庄子上视察的消息,满脸的莫名其妙。
长史更是表情奇怪的看了眼原本总是跟随定王左右,这次却被留在王府的福生,压低声音打听道:“王爷如此看重那新来的清客,是否要给他安排一官半职的?”
福生浑身不动,只用眼神斜斜的瞥长史一眼,很想说那洛举人说不定是王府的第二个主子,用得着你安排吗?但是他什么话都不好说,只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展示了一下他比长史更得定王看重的优越感。
长史被这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了,他此时还没意识到,接下来他们会收到更多莫名其妙的消息。
在程誉的全力支持下,洛年年全面插手了定王府乃至久安府的军jun政事务,她每次处理公务时,定王必定坐在她身后立威,下面的人不敢违抗,于是,培育良种、派人寻找种子等计划最先快速落到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