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明山只是笑。
庄景明笑道:“品盈和明山都是今年毕业,在地产部是否做得习惯。”
原来郎品盈跟郎明山虽然相差两岁,但郎明山从小显出异于常人的聪明,都连跳两级,跟姐姐郎品盈是同班同学。
庄汝连对郎世明十分信任,爱屋及乌,送他一双儿女去英国念法律。两人今年毕业,都被安排进信和实业参与核心的地产事务。
郎世明笑道:“品盈终究比明山年长两岁,都会稳重些,我让她跟我学做财务策划。明山仍是一团孩子气,不如留在地产销售部历练一番,学习人情世故。”
庄景明点头,笑道:“人人都讲我父亲过于念旧,偏心品盈、明山两个后生仔,日后必将酿成大祸。我却是觉得,这些人都不了解父亲,如果品盈、明山真是庸碌无能,父亲又怎会器重他们。”
这番话令郎世明眼角都有了笑意,道:“品盈、明山虽然都不是亲姐弟,但我视如己出,都希望他们未来终有一日,够有资格做信和的家臣。”
庄景明笑着同他碰杯。
庄景明、宋杭之二人敬酒敬到最尾一桌,都是宋杭之不认识的人,也许其间有景明的好友,都上前同他开玩笑。
一切都令人始料未及。刹那间,只见有人拎了红酒瓶,就往庄景明头顶用劲倒下去。
只一瞬,众人只来得及瞧见新娘的身形一闪,扑在新郎身上,撞开那人,酒全泼向了她。
红酒沿着新娘的头发、脸庞、肩膀、胸口,往下滴。
场面瞬时有些失控。主桌上坐的都是本港权势滔天的人物,此刻都起身观望,脸上都不免讶然。
庄汝连脸色更是难看,示意助理将人带离现场,安抚主桌上的特首、亲王,并在场的名流。后又亲自去同现场的媒体沟通,请求众位口下留情。
信和一年之内接连爆出丑闻,令庄汝连此番在媒体渠道花费很大力气,希望能将小儿子的婚礼宣传得风风光光,改善信和的公关形象,是以现场记者众多,令庄汝连异常头疼。
另一边,众人只见新郎阴沉着脸,动作异常迅速,将新娘按进怀里,挡住她的脸,一面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新娘身上,护着她离开现场。
庄景明把宋杭之送到酒店的套房,帮她放好浴缸里的水,吻了吻她的额头,盯着她看了许久,道:“外面还有客人,我们不能失礼。”
宋杭之当着庄景明的面,一面脱掉脏衣服,一面点头笑道:“不用同我解释,你是新郎官,外面那一排特首跟亲王,总不能晾着人家。”
庄景明抬起手,复又放下,只是道:“好好休息。”
宋杭之洗好澡,穿着睡衣,正背着门吹头发,听见敲门声。她叫了客房服务,让人来收拾脏衣服,便不假思索地答道:“进来。”
对方推开门,没过一会子,宋杭之手里的吹风筒被人拿走,她吓了一跳,正要回头,对方却按着她,轻轻地替她吹起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