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品盈面上隐约都有飞红,不自在道:“我们都自小相识,何必言谢。”
庄家诚点头笑道:“你能这样念着小时候的情分,我都好开心。”
两家人又聊了一会,直到管家来找傅玲玲,才散了去。
待庄家诚同傅玲玲走远,郎明山才对郎品盈笑道:“真是好感人。”
郎品盈没理会郎明山的阴阳怪气,认真道:“家诚是很好的人。”
郎明山见郎品盈脸上都有淡淡的笑意,对自己也不似平日里那样冷淡,甚至都生出几分和颜悦色。
但他反而更难过,因为他心知郎品盈的这份好心情全然归功于庄家诚。
他收了笑意,凑近郎品盈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郎品盈的脸上闪过一丝细碎的伤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的冰冷。
她瞥了一眼郎明山,冷道:“他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我都心甘情愿,轮不到你讲话。”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郎明山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点点,直至消失不见,眼神愈发阴鹜。
露台外,是沉沉的夜,庭院里点起灯,都仿似万家灯火。
庄家诚倚着露台,转过身,望着宅子内高朋满座、衣香鬓影,对站在他身边的庄家宜笑道:“我都未想过今日有这样多人,傅家、李家、郭家,上下都来向我道喜。”
庄家宜笑道:“妈咪都查到大哥的事,是景明在捣鬼,如今卯足劲要对付他。”
庄家诚叹道:“可怜了大哥,要在青山医院住一世了。”
但他语气里并无多少伤心,庄家宜笑道:“最对不起大哥的就是景明,他好阴毒。”
庄家诚转头,看着她道:“家宜,过往之事不必再提,以后我们兄妹再不能互相使绊子了。我相信只要兄妹一条心,他庄景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再掀不起风浪。”
庄家宜同他碰杯,笑道:“二哥你都讲到我心坎里。”
庄家诚笑道:“还有一件事,听讲你在跟郭孟毅拍拖。”
庄家宜撇嘴道:“我是乖女,当然要听妈咪话咯。”
庄家诚笑道:“既然是哄妈咪开心,这出戏就要做足,不能叫她生疑。”
庄家宜听出他话里有话,便问:“二哥都看见什么了。”
庄家诚没接她话茬,只是笑道:“家宜,男人可不是狗,扔一根骨头就朝你摇尾巴,都养不熟的,小心哪天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