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签名,”吴柳翻开扉页,认真的摸索那几个刚劲有力地钢笔字,嘴一憋,“也不说赠给我吴柳,这书送你也行。”
秋云本来还想说梁禾还是问你是不是在a市,明显一幅和你不熟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别呀,给我干嘛,他送你的。”
吴柳翻来覆去把书翻了好几遍,然后吧嗒往桌上一推:“得了吧,你拿走,我不要。我这画廊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看不懂;你博物馆工作,说不定还能用上。”
“……“秋云哭笑不得。
吴柳别扭了一会儿,把书又拿了过去,一边看,一边问:“那梁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就问了问我们是不是很熟。”
“你怎么说的?”
“就如是说了,我们是一个寝室。”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怎么可能呢……”吴柳差点直接捶自己胸口了,“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动车上那么久,你们都没有聊点别的,他就没有提起我一点点?”
“……”秋云扶额,“他半路上来的,很快就到站了,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
“那他……”吴柳眼里闪着星星,想了半天,“有没有说对我啥印象?”
“……没有。”
“一点都没有?”
“……没有。”
吴柳提着一口气盯着司马秋云,半天,僵硬的肩膀才卸下来,打量着秋云,话锋一转:“下次去看你父亲,能带上我吗?”
“噗……”秋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她一向忌讳与人分享她的家事,她从来都是跟同学说父亲在外地打工,很忙,没空回家。
“我那是和梁老师在动车上巧遇,”秋云解释,“他是去开会回来。你醒醒吧。”
吴柳想了半天,又皱眉看着她:“怎么就你跟他能有巧遇呢?”
“……”秋云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