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想杀你?她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桂云扶不置可否:在魔域,应该没人不想杀一个商人。
对,没人不想杀商人。她道:除了我。
她没有坐起来,也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手,抓过那袋药粉,用牙齿咬开一角,直接将药粉倒进自己嘴里。
身上的桂云扶微微一顿。
她没有理会,药粉的味道过了一会才通过味蕾传过来,很苦,苦得想皱眉头,呸,鳌头拿的什么东西。
疾雪闷闷呛咳几声,闭着嘴,抿了下唇,将药粉尽数咽下去,因为没有喝水,嗓子又干又涩,她没有理会,定定望着桂云扶: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这个魔域,有一个人绝对不会想要杀你。
那个人就是我。
真是一句帅爆了的台词,如果说的时候能和自推的姿势互换一下就更好了。
说干就干。
疾雪一个用力,撑起上身,抓住桂云扶的肩膀,反手将他推倒在地。
夜里的草地是很深的黑色,好像一块绸缎,他倒在那里,柔软的头发散在肩下,衬得一截脖颈雪白雪白的,可惜就是看不见脸。
她端详了一会,这才想起还没听到他的回答。
桂云扶。她叫他:能不能给我来点反应?
一直沉默着的人胸膛轻轻起伏,第一句话就是:尊上莫不是疯了?
疾雪:
不愧是我推,真是好冷淡。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药粉还有一些卡在喉咙里,疾雪摸摸脖子,皱着眉故意说:反正也总比被你误会成是那种阳奉阴违的奸诈小人强。
大概没想到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桂云扶道:我怎么敢这样想尊上。
你想了,你要没想刚才会是那个态度吗。她道:我说过那么多次喜欢你,结果你根本没信,我的话甚至还敌不过一包药粉。
桂云扶:
他还是没有反应,疾雪更加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喉咙,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问: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说她想了一秒:就说,你相信我了。
桂云扶揶揄地轻笑:如果这是尊上为了掩饰那包药粉的存在而演的戏呢?
你觉得演戏的人会她正想说会吃那包明知有问题的药?,体内突然翻涌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眨了下眼,再睁眼的时候天地颠倒了,月亮在下面,草地在上面,哦,不是天地倒了,是她的人倒了。
看来药粉起作用了。
但鳌头不打算杀人,这种程度的东西应该要不了魔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