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压制心头翻涌而上的怒火:你这么坚决拒绝,难道就能把商人带走了?
魔尊,我开的条件,我给你机会再多考虑几天,我让魔兵给你安排个住处
疾雪:住处就不用了。告诉你,我今儿就在主殿外头打地铺。你什么时候放他出来,我就什么时候走。至于条件?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指桂云扶),想都别想。
她狂得好像自己才是魔宫的主人,临走前拍拍手,把瓜子壳尽是拍落在风玄烛高贵的地毯上。无视他狂怒之下指着自己抖动的手,转头离去。
当康等在门外,看她出来,忙问:怎么样了尊上?
疾雪道:风玄烛现在不会和我们打,那还怕他个屁。等着吧,我总能把商人等出来。
当康似懂非懂,心想尊上一定有什么缜密的机会,便见远处来了个魔兵,手里捧着一个法座,恭敬地递给了疾雪。
疾雪把法座往主殿门口一扔,盘腿坐上去。
当康:?
尊上这是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等。疾雪看他一眼:你可以去旁边休息。
他咽了一下:我是尊上的魔将,当然得在旁边护卫尊上了。
虽然他心里想说,这架势简直就像无赖,大有一种你要么就一辈子别出门,要么就等着被我偷家的意思。
尊上不愧是尊上,真是一个没有破绽的计划。
风玄烛等疾雪走后,缓了好一会儿才没让自己被气死。
他记得上次见魔头还是好几百年前,那时明明是个话少阴沉让人恶心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还这么眼珠子长在脑门上了?
他摇摇头,不能理解,走上楼梯,来到三楼的一座室内水榭。
你倒是很有闲心,还在喝茶。
桂云扶捏着茶盅,面帘掀起一角,但从风玄烛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我又出不去,不喝茶干什么?
风玄烛装模作样地道:别这么说啊,我们当初联手,不就是因为都想要她死吗?我这次强行把你叫来就是想告诉你,现在就是机会。她如今正是衰弱的时候。
用不着。他语调松懒,明明处境不明朗,却似乎不把风玄烛放在眼里:你杀了她,必定引起魔域轩然大波,她的十二魔将又不是吃素的,你敢吗?
而且也不用你出手,再吃下两颗补灵丹,她脉络衰竭,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毫无疑点。
风玄烛皱眉:但她的丹毒应该很高了吧,会主动吃补灵丹?
我昨天送了她消除丹毒的清心丹,她吃了。
风玄烛有些哑然:你果然行事密不透风。要是成了敌人,想必会比任何人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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