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有拒绝。
差不多走到一处树荫下,疾雪才放开手。
那人什么东西,一脸谄媚相。还想约你,他也配?当康呢。
我在,尊上。当康从桂云扶的袖子里探出头来。
我怎么跟你说的?
但他们只是过来说说话,我以为没什么
没什么才有鬼了。你没看见那帮人的眼神?
当康想了想:那不就是崇拜的眼神吗?
他现在都还记得,第一堂课的时候,他按照桂云扶的指示,偷偷解开了储灵袋。然后巨量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指冲出去把学堂的门轰了个粉碎时,那帮弟子的眼神。
简直就像在看天神下凡。
所以这些弟子只能讨好谄媚,毕竟见识了那一幕后,谁还敢打歪脑筋?
但他不知道讨好谄媚在疾雪眼里已经算是一种重罪。
你在生气?桂云扶慢条斯理往树干上一靠。
对。
为什么?
因为那帮人看你的眼神太冒犯了,我很不爽。
不是看我。他纠正:是看上我的乾坤袋了。
不都一样。
说白了还是觉得自己能在他这里捞到好处。
尤其是刚才那个姓柳的,你离他远点,不许和他说话。
桂云扶觉得她这态度挺有趣,也很少见,故意问:为什么?
因为我很不爽。
你为什么不爽?
因为疾雪突然一步靠近,看着他,压低声音闷闷说:因为你是我的。
桂云扶微翘的唇际一滞,没说话。
我也不是命令你,就是跟你商量商量。她开始放缓语气:你不也很烦他吗,干嘛非得跟他说话。
我就跟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也不行。
疾雪此时此刻像极了看见自己珍爱的玩具被别人触碰的小狗,呲牙咧嘴,尾巴炸毛。
桂云扶本来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事,讨好他的人他见过太多,面前这只笨狗曾经也算其中一个,他很清楚要怎么应付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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