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突地跳了一下,当即改口:没没煮给别人吃过。我自己吃的。
你的那些魔将也没有?
没有!我脑子有问题,给他们煮吃的干嘛。
是吗。他嗓音轻轻的,没了后话。
疾雪却没心思再吃什么面了。
我给你倒杯水吧。她放下筷子,唰一下就扭头冲进厨房找杯子去了。桂云扶见了不由暗暗发笑。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递给她他用过的筷子?旁边不就有筷筒吗,一伸手就能拿到新的!
疾雪扶着灶台,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倒了杯水,慢吞吞地走回去把杯子端给他。
桂云扶好像看不见她的滞迟,小口小口地开始喝水。
疾雪在这期间就盯着地板沉思。
可惜直到桂云扶把茶盅里的水都喝完,她也没沉思出个结果来。
怎么了?桂云扶问。
什么怎么了?
这地砖跟你有仇?他戏谑地笑,唇上染着水色,看上去红润润的:都要被你看出个洞了。
疾雪盯着他的唇,愣了下摇头:我,我突然想起件事,千令还没把话跟我说清楚!那小子遮遮掩掩的绝对有鬼。他应该在织桑那,我去找他去。
虽然她的语气听上去很镇定很平常,但眼睛自始至终都没在看他,抛下这话,扭头跨出门槛,步伐飞一样的,很快就看不见人影。
落荒而逃。
如果要形容现在的疾雪,这四个字应该非常准确。
她也不想这样。
但今天的桂云扶实在太奇怪了!
奇怪得她手热身体热,浑身直冒汗,要不是她克制住了,刚才很有可能就直接凭着冲动低头去舔他嘴唇上的水滴了。
明明以前的疾雪亲人摸人这种事都干得很顺畅。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和桂云扶四目相视,她就突然心慌意乱,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疾雪皱着眉擦了把额角的汗,心脏还在狂跳,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千令和织桑。
二人并肩坐在田间,姿态很亲近,常人见了都不会想打扰他俩,但疾雪不是常人,一步过去拽住千令后颈的衣服:找你有事,过来。
千令挣扎:你怎么又追来了织桑姐,救、救我!
织桑站起来:正好,我要继续干活了,你和尊者去玩吧。
你哪里看出她想和我玩的啊!
最终,千令还是被疾雪逮住,逼到墙角质问:说吧,你一只妖兽没事藏在凡人的村落里干嘛?你不会跟那个大妖是一伙的吧?
不是。千令背紧贴着墙道:你也不想想我这点修为怎么可能和大妖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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