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疾雪把千令提的无理要求说了:但我又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擅自插嘴,织桑不太可能听我的。
桂云扶点头:他是料到你没办法才这么说的。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她道:不还有你吗。你这么聪明,可以给我出谋划策一下。
他不为所动:有什么好处吗?
给你一万灵石?疾雪试探性地问。
谁知那个眼睛里向来只有钱的桂云扶却摇了摇头。
不要钱。他的手背在身后,往前,靠近疾雪,神色如常地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今天的日头虽大,但在树荫下的长凳上一坐,被层层树叶遮挡着,风一吹过来,一股凉意便慢慢在身周扩散。
但此时此刻,疾雪却一点也不觉得凉快。
不如说,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努力放松微微僵硬的四肢,缓慢地转动脑袋看向身侧。
桂云扶靠在她的肩上。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闭着的眼睫又长又密,如振翅欲飞的蝴蝶,漂亮得惊人。
这是一处阴凉又少有人烟的地方,所以他没戴面帘,也不想戴,只要疾雪在他午睡的期间替他看着点周围。
疾雪答应的时候还很意外,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吧?
可桂云扶没告诉她,他睡觉是这么个姿势。
疾雪的手松松地撑在人腰上,以免他睡熟了会往后倒。
桂云扶几乎整个人都在她臂弯里。他很瘦,就算隔着一层衣料,疾雪依旧能摸到他腰侧的软肉和一小截胯骨。
她愣是没敢碰别的地方。
甚至连视线都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俨然一个正人君子。
只有耳边时不时传来桂云扶浅浅的鼻息,身周则全是他身上那股清新的草药味。
太近了。
虽然他们之前也有很多次离得这么近过,但今天这次格外让疾雪无所适从。
他这到底只是单纯太困了想把她当个靠枕?
还是另有别的意思?
但,这可是桂云扶。
对人冷冷淡淡、高高在上,之前被她亲一亲还会不高兴,甚至嫌弃她吻技很烂的桂云扶。
不太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吧?
芙芙?疾雪在心里数着他睡了估摸也有快半小时了,歪过头小声叫人:差不多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