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梁,“……”不对啊,严邃说这个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啊?
严邃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跑了。
刘旭梁微微皱眉,看着林嗣远和胡慧的方向,心想,胡慧同学你可以要努力啊,要是真的劝得动林嗣远参加比赛,那么严邃肯定也会参加的。虽然刘旭梁觉得自己有私心,但他还是真的挺希望能让严邃和自己一起参加这个比赛的。
现在,只能是看胡慧的了。
胡慧捏了捏自己手里面的羽毛球筒,“就是这样的,林嗣远你看看能不能帮忙给严邃说一下啊?毕竟,这样的话,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老实说,林嗣远是听得一愣一愣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林嗣远最不理解的是,关他什么事啊?!
胡慧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有点离谱,她埋着头,小声说,“我知道,像你和严邃这样的人,大概不太能理解到……”
林嗣远反问,“不能理解什么?”
“……”胡慧叹了口气,盯着不远处的球场,“也许她可以站在人群里面跟着那些沸腾的人声一起说一句严邃加油,严邃好帅,但是她肯定没有勇气走到他的面前,亲口给他说这样的话。因为感情这种事太不对等了。”
“你觉得我不像是会遇到这样情况的人?”
听到林嗣远这句责问,胡慧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说,“啊?林嗣远你……”
“行了,有时间我会给严邃说的。至于答不答应,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多的我管不了。”
胡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看架势只差没来个九十度鞠躬了,“好的,那谢谢你了。”
胡慧一走,林嗣远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正是严邃这个家伙。
他抬手搭在隔离栏上,劈手扔给林嗣远一瓶水。
林嗣远抬手接过,看他,“来了怎么不说话?”
“聊什么了?”严邃趁着没有老师注意这边,抬手撑在栏杆上,直接翻了过来,“那么怕我听到?”
“你神经病啊?谁怕你听到了?”
严邃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那到底说什么了?”
林嗣远扫了他一眼,接着往后靠在椅背上,已是秋季,严邃给他的水是常温的。林嗣远举起那瓶水放在眼前,“我组织组织措辞再给你说。”
“难以启齿啊?”
“有点。”
该不会真的是要按照刘旭梁那个说法,让林嗣远和自己一起陪他组个三叉神经去唱歌吧?!
严邃偏头看他,只见林嗣远由于抬手用水瓶挡住了自己大半张眼脸,从严邃此刻的角度只能隐约见到他菲薄一线的嘴唇,那唇色衬着皮肤肌理,淡淡的透着粉,看着……
严邃喉结动了动,他抿了抿唇,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烧了起来,连血液都在沸腾着想要冲破禁锢。
今天没有什么太阳,那水隔着透明的瓶身虚晃在林嗣远的眼前,折叠反射出模糊的光影,他犹如蜉蝣在浩瀚无垠深海中的游鱼一般,朝不断被浪边侵蚀的岸上投去一个注视。
他看见那岸上的男生同样朝他看过来,接着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