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珩一转头,嗤笑一声,“哟呵,我当是谁呢,谁是你小老弟,可不要乱攀关系,我是你老大哥!”
让迟这人一看就是特别注重养生和自律的,单从面部轮廓和长相确实看不出真实年纪。而雷珩这个人呢,也很奇怪,帅气是帅气,但不修边幅的时候,看着倒是很老成。不过他确实是比让迟年纪小,因此这话只能算得上调侃。
让迟也不生气,只说,“学院那边是快准备开学的事宜了吧?校长又要让你回去忙?”
“校长他哪年不这样啊,应该是负责接待吧。”
让迟可惜道,“我这儿倒是有个人想请你帮我关照一下,不过到时候可能是随机分配的,那也就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你负责了。”
严邃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插什么嘴,这点分寸感他还是有的,因此只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刻意强调什么存在感。
雷珩眉目微凝,注意到了站在让迟身后的小孩,说着,“你这次来参加会议,是代表严家,这个就是严家的人吧?”
“不错。”让迟让开了一点身子,“我想让你帮我关照的人就是他。”
严邃礼貌点了个头,这些人,他其实并不知道怎么称呼。
还是让迟介绍说,“这个叫雷珩,你刚刚在议事厅应该见过了,算是你的学长。”
严邃干脆地叫了一声,“学长好。”
没谁会对礼貌懂事的孩子不心生好感,雷珩点了个头,算作招呼,“嗯。”
让迟指了指苏杭,“至于这个呢,就是先前本该出席,但是却没有出现的苏氏家主,苏杭了,也是你的学长。”
“苏杭学长好。”严邃心下微微诧异,其实在没有见过苏杭的时候,他有猜测过这位家主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虽然之前听过一点这位苏氏家主的事迹,但是本人如此年轻,倒真的不在严邃的想象范围内。毕竟这样一位有手腕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上去竟然还比让迟要小,是真的有点出乎严邃的意料了。
但到底这么些年,要学会隐藏这些,严邃整个人心态早就被锻炼得面上波澜不惊了。
因此,表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
“这位……”让迟顿了顿,他似乎不太认识。
贺栖自我介绍道,“我叫贺栖。”
“哦!”让迟恍然大悟,“你就是贺栖啊,贺平家主的孙子?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长得么大了?!诶,也不对,你居然长大了?”
事实上,让迟是真的不会夸人,就这话,当场让几个人都蒙圈了。
贺栖悄悄问苏杭,“他的意思是我不该长大,该缩小吗?”
苏杭睨了他一眼,转向让迟说着,“倒也谈不上多大,他今年才十九岁而已,比我们可年轻多了。”
雷珩,“切!”了一声。
贺栖,“……”
苏杭感觉头大,雷珩这人敌我状态表现得太明显,第一眼看不爽的,就算是改观了,转变也不会那么快。不过雷珩这人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和贺栖,关系其实并不算如何僵硬。
让迟挑眉道,“我话也只能这么说,不然的话,就得变成——嘿!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贺栖,“……”
苏杭一笑,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说道,“去我那里坐坐吧,我看你们应该不忙着走。”
让迟一耸肩,表示无所谓。
一行人来到苏杭的住所,等着吃晚饭。
晚饭撤下之后,今天早上的时候,贺栖还给苏杭送了好多橘子过来,现在好了,不愁没人吃了。
雷珩捡了一个,也没有剥,就一直在手上抛来抛去的,“你跟严家渊源颇深,严家那边也同意让你出席这样的场合,用点文绉绉的话,也算是严家客卿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次过来,除了凑热闹,应该还有为你带过来的这个小家伙做打算的意思吧?”
严邃自觉自己算老成,读书的时候,其实和周围的同龄人倒也感觉差距挺大的,就是有种模糊的生疏距离感。至于面前的这些人,虽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说他是小家伙,他心里面不服气,嘴上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就连哪怕是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贺栖,看着也很神秘莫测。
其实让迟这些年一直在各方势力中游走,跟眼前这些人,算不上多么深厚的关系,但也比普通的强太多的,这点还是可以说的。而且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因此让迟也不掩饰什么,直接道,“说实话,严邃这孩子,从小就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让他这样的小家伙直接去学院里面,估计是够呛。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人给我介绍介绍?大家互相关照关照啊。”
“哦?”苏杭疑道,“严家竟然没有培养他吗?”
“不能算是没有培养。”让迟解释道,“他老爸老妈都在外面忙着呢,这孩子自己都好几年没见自己爸妈了,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面,他爸妈肯定也不放心啊。”这里的家是指严家,而不是所谓的让严邃一个人生活的意思。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严邃可以插得上话的,他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这几个人谱。
苏杭诚恳,“那确实该找人关照一下,不过这几年我重心没有放在学院这边,各家族里面的情况,倒不是很清楚,所以帮不上什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