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邃口中的蒙教授全名蒙海富,负责教授新生们选修的公开课程——《妖类编年史》,确实是很冗长和繁杂的课程,上课睡觉的人多得一批,又不止林嗣远一个人。
林嗣远从伞下抬头,瞥见不远处的食堂,说着,“我快到门口了,你在哪里?”
“林同学。”
“嗯?”
“回头。”
林嗣远回头看过去,严邃走上前,关上自己的伞,和林嗣远挤在一块儿,“往年的军训内容其实都很出人意料的,我在学校论坛里面看见,有一届的军训好像还是安排去修路,还有什么剥大蒜,串珠珠的都有。”
“所以在这里,劳动才是第一生产力吗?”
“哈哈哈……”严邃笑着揽住他,“全部都是白给,校长就喜欢坑自家学生给他白白打工。”
“可我从来没有种过玉米啊。”
“我也没有,怕什么,反正我们肯定一起的啊。到时候你的那一份就交给我!”
林嗣远挑眉,“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
当然了,他们这一届的军训确实特殊,最终开会的校领导们差点因为种什么给打起来,所以这一届的军训内容也就这么给搁置了。
嗯,确实特殊。
·
林嗣远和谢景是一个寝室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分在同一个导师的手底下。虽然开学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林嗣远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寝室。
也不对,是不在自己的寝室。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外间黑沉的夜色,而在里面的这一方空间,只有仿佛在上空静静流动的暖白色光晕。
“怕什么?”严邃俯下身,掰开林嗣远挡住自己嘴唇的手掌,十指扣住按在床单上,“隔音很好的。”
林嗣远就连眼尾都被逼得氤氲上了一层淡红色,瞳珠里面满是水雾,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那些低哑难耐的声音渗透出来。严邃看得心软,贴在他的嘴角吻住他,含糊着,“别咬了,咬我。”
林嗣远不想说话,抬手勾住严邃的脖颈,不让他撤开,他近乎有些急躁地去索吻,好似这样就可以堵住那些抑制不住地呻/吟一般。
快感仿佛细密的电网遍布全身,让人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林嗣远感觉自己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严邃压在他的身上,又撑着自己的手,免得重量全部落在林嗣远的身上。他靠在林嗣远的耳边,呢喃着,声音轻浅得林嗣远压根就听不清。
林嗣远机械般扭过脖颈看他,明明有点想说话,但是一对上对方的眼神,又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想说了。
严邃抬手,拂开林嗣远汗湿的额发,凑近亲吻他仿佛被水洗得发黑的眉眼,接着低笑了一声,“有点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