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备回去了。陆觅说道。
本来也是随口一问,陆觅的私事,纪也没好意思多问。
陆觅却是神神秘秘的,对她说,正好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开的是纪也的车,陆觅导航到了市中心地段的一栋商务写字楼。
纪也停好车,跟着陆觅上了16楼。
直到两人站定在一家工作室门前,纪也还有些懵。
这是她抬头看了眼门牌。
门牌上的logo很特别,印着字觅工作室。
随即就听到陆觅说:我的工作室,带你进去参观下吧。
陆觅告诉纪也,她是在英国圣马丁读的大学,去年回国后一直想开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不过我妈挺反对的,她觉得搞艺术的,都是玩物丧志。陆觅说起来,耸耸肩。
漫不经心的模样和江让如出一辙。
纪也拿起桌上的设计图,和打板出来的样品,点点头,很好看,也很有风格。
是吧?陆觅眼底一亮,又倏然暗下。身边好像除了你,也只有江让在支持我了。
谈到江让,纪也垂眸,放下手中的图纸。
陆觅勾唇,站到落地窗边,想不到吧,平时恨不得我和陆寻消失的江让,送了我这样一间工作室。
核心地段,业内有名的合伙人。
所有都是江让拱手送她的。
纪也抬头看陆觅,她同样也盯着纪也。
纪也红唇微张,指尖握住桌沿边,轻声问,你昨天说,江让不回京市,是为什么呀?
他明明那么想得到母亲的爱,却还是固执的不肯低头。
陆觅挑下眉。
照她的回忆,江让这六年,都没有再回过京市。
那年纪也提出分手后,江让就像发了疯。
他去过一趟宜市,去过一趟法国,回来后,好像疯得更彻底。
那段时间他将自己关在公寓,谁的电话都不接,也不开门。
还差点延毕。
这些对他来说,他都不在乎了。公司的事也不再管。
等曾斯宇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硬生生撬了门,走进公寓时,只看到江让坐在地上,垂着眉眼,屋里满是酒味。
人却是怎么喊也喊不醒。
送到医院时,医生说是胃出血,当即进了手术室。
江让出院后,吴悠实在看不过去,到南城来接江让,带他在京市调理过一阵。
陆觅记得那是个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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