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缺人喜欢, 想要什么都是触手可及,真要把她重新拉下来吗?
纪也不知道后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无比绵长的梦。半梦半醒间, 仿佛还能真切地摸到江让的侧脸。
一会儿在a大, 一会儿在江景公寓,很快又乍现到现在的住处。
客厅的那张沙发格外软, 他就在坐那儿, 抱着她。而她手上还戴着他送的满钻手镯。钻石隔着黑色布料, 泛着金灿的光。
落到她莹白的手腕, 磕在他微凸的锁骨, 被他握着。
抵死缠绵时, 勾连在他修长分明的指尖, 再松开,一如既往的痛与麻。
而她陷在松软,连脚趾尖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白的发光。
浮沉浪似汹涌,她抬眸就能看到江让晦涩的眸光,露骨直白,带着滚烫的温度,桎梏着她。
那一声声阿让,她在梦里喊了无数次,每一次醒来都要比上一次更痛。
这夜是被吓醒的。
江让的疯狂带来余温,比往日更凶狠,席卷着她。那些回忆潮涌就像打开了口子。
一身的汗,连枕头都被浸湿。发过后,又一阵阵泛冷。
纪也看了眼时间,索性不睡了,起床把床单和被套换了,扔到洗衣机。
天还没亮,她拉开窗帘想到阳台上醒醒神,阳台门刚要拉开,她听到一声打火机按响的声音。
因为静,又格外突兀。
小区构造独特,她这一户的阳台,和隔壁户的阳台,中间只隔了一段很小的距离。腿长胆大的,稍一跨甚至就能过去。
纪也开门的动作止住了。
客厅没开灯,很暗,就着月光她走到窗帘后,侧着望过去。
她看到江让仍旧穿着衬衫西裤,身子手肘靠在阳台扶手上,在抽烟。
他的衬衫下摆有些凌乱,是她反抗时抓的。地上躺满了烟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根。
江让垂着眉眼,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落寞孤寂。
他指尖掐着烟,吸两口,又任由风将烟灰吹散。
今夜风不止,是台风登陆的信号。很快有雨滴落下,拍打在阳台边。
江让没动。
可今夜疾风骤雨,谁又能是幸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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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台风来势汹汹,却在登陆时拐了个道。
纪也坐着大巴车到南城机场时,太阳再一次露出头。
南芭队伍大,演员各个年轻漂亮,走在机场俨然成了条亮丽风景线。
排队值机时,纪也接到了陆觅的电话。
是邀请她明天一起看秀的。
纪也遗憾解释,不好意思啊觅觅,我这两天都不在南城。
姐姐去哪儿了?不会又出国吧?陆觅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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