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答应了。
她以为这样很好。
要想从上一段感情中脱离,最快的办法,就是迅速投入到新的感情里。
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让。
和于思凯在一起的每天都无比开心,极致的开心背后,是越发深刻的思念。
包括他每个语气,每个动作。
纪也原本以为是解药的,药没解开,又重新陷落。
于思凯聪明骄傲,不是没有察觉,而是刻意忽视。
直到有一天,两人回到于思凯家,笑闹间,于思凯再也克制不住情动,要亲她。
纪也下意识避开了,薄唇轻扫过她的鼻尖。
她身体的僵硬,从他抵上来那一刻就展现的淋漓尽致。睫毛不停颤动着,掌心攥紧床单。
于思凯没看纪也。
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继续假装不知道。
他偏头,缓缓偏移,唇落到耳垂。
甚至还没碰到。
纪也的脸颊已经湿透了。
咸湿的泪,淌过发丝,也粘在他的指尖。
于思凯吸口气,鼻息间满是她的味道,他俊脸埋入锁骨处,自嘲地问她,宝贝,真的做不到吗?
做不到真的爱我吗?
纪也哭声崩溃,双肩不停颤动,泪水蒙湿了床单,带出淡淡的水痕。
她摇头,手揪着于思凯的衬衫下摆,不停道歉,对不起,阿凯,对不起
于思凯挫败的笑了下。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拍她的背。
后来,他们分了手。
两年后纪也选择回国,这段荒谬的感情无疾而终,责任不在于思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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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巷。
青砖地面凹凸不平,南城刚下过雨,有积水落在夹缝间,裹挟着湿气和热浪袭来。
男人靠在粗糙的墙皮上,周身散着颓废和冷傲。啪嗒一声点烟,强势和生人勿近的气息,击退了躲在巷尾角落热吻的饮食男女。
女生透过酒吧灯光,朝他看。
男生则扫兴地瞥他,小声骂道,有病。
很快被女生拉走了。
江让冷白的指尖掐烟,眉眼敛下,身影裹在漆黑的巷子里,像是随时要爆发。
却还有人不怕死迎上来。
酒吧后门被推开,有冷气窜出来,随着门砰得一声,又被阻绝在室内。
于思凯双手插兜,顺着月色走过来,靠在江让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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