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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气啊!”解雨臣冷笑,“我不留这一线,一样坐得安稳,只是你就看不到了。”

解雨臣话音刚落,曾大还来不及反应,一把匕首就钉在了曾大的脖子上。

盘口顿时乱作一团,曾大的伙计持刀持棍的,一拥而上。

“花儿爷,坐稳了。”顾然笑了笑,手持两把匕首,冲到了几十个伙计的包围圈里。

曾大手底下都是好手,顾然几乎是以一敌百,再好的身手也难免受伤。

解雨臣面上云淡风轻地看着顾然收拾盘口,心里却有些难受,如果不是解当家的名号死死钉在他头上,他几乎要坐不住了。

可他不能,只要手下伙计还能站着,他就不能出手。

顾然陪他来做足了这个场面,他自然得扮演好自己解当家的角色。

如果是旁的伙计,就算是死了,解雨臣都不见得会心疼,但顾然不一样。无法形容他对顾然有着一种怎样的依恋,顾然是唯一一个能够包容他所有为所欲为的人。

解雨臣在严苛的教育之下,做事向来又分寸,这次他知道是自己冒险突进了,但顾然仍然支持他的决定。饶是他知道自己身上会挂彩。

也有可能是因为顾然实在长得好看,解雨臣不忍心这样好看的人受伤。解雨臣琢磨着,要是今天跟他来的是黑瞎子,自己八成不会这么揪心。

顾然带给他的,是一种温暖,一种自从当家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解雨臣知道,顾然对自己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只有小孩可以得到这种无条件的包容。

顾然就像是在补偿他的童年,他本该像其他小孩一样,疯疯癫癫、无忧无虑地过完童年,本该经历正常而缓慢的成长。但当家人的身份让他几乎一夜成人,顾然能看出他有时想起童年时的怅惘,因此在成年之后,给他弥补一个可以如孩子一样被纵容的时间。

解雨臣的思绪有些跑偏,他想,顾然对他太好了,好到自己有点舍不得顾然完成二爷爷的任务之后的离开了。

顾然的身手很好,留给解雨臣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多,没多久,地上就躺尸一片、哀嚎一片。

顾然下手是有分寸的,盘口里头有些人和曾大一样,早就生了二心,顾然便没留,也有一些是纯粹的小喽啰,清理盘口总不能血洗,不然以后没人干活了,顾然便留下了这些人的命。

私心

四,代价

“你没事吧?”解雨臣的语气隐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

顾然笑着摆了摆手,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血:“小伤,不打紧。”

他的身手极好,保命的功夫更是一绝,这种群架中难免受伤,但顾然懂得如何将自己收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解雨臣见顾然面色如常,身上也只是几处皮肉伤,便放心下来,把自己的人叫进来,有条不紊地安排盘口后续的事情。

黑瞎子名义上是在外接应,实际上就是个来接人回家的,他坐在外头的车里百无聊赖,看伙计进去了一波,抬出来一波,然后才见解雨臣和顾然俩人一前一后出来。

“走喽,回家!”黑瞎子一脚油门,便离开了盘口。

顾然的伤不重,回解家包扎之后,晚上又开始上蹿下跳,一点都看不出个伤员的样子,叫嚣着让解家大厨做一顿大餐来弥补弥补他受伤的身体。

解雨臣嘴上说:“就你还伤员,瞎子都没你蹦的欢实。”却吩咐厨师做了不少补血的菜。

解雨臣的计划很顺利,大多数本在犹疑状态的盘口见到解当家这两次雷霆手段,就都安分了,一个个乖得跟鹌鹑似的。少部分不听话的,也被顾然和黑瞎子上门打服了。

解雨臣准备趁热打铁,创办公司,用现代的公司制度管理这些盘口,连接拍卖行,把明器这条生意线攥在自己手里。

此举倒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有没有公司,解家都是日进斗金,但有了这种管理体制,他可以扩大规模,进而可以减少许多古董的外流。

这是个很艰难的工作,倒斗的都已经习惯了老式散养的方式,真论起来,盘口与解家的关系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的类主奴关系,从根上动摇这种自九门诞生就延续下来的体制,需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顾然其实没有想过解雨臣还是个这样有家国情怀的人。

大概是在道上混久了,明器倒卖的生意他已经习以为常,几乎要忘了这些历史古董外流给中华文明带来的灾难了。

解雨臣在跟他和瞎子讲这个公司计划的时候,是顾然第一次觉得,解雨臣不是个小孩了,他成熟得可怕,比解小九还有远见卓识。

自然,顾然和黑瞎子都是支持的,这就代表了解雨臣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会分身乏术,所有生意和盘口的事情,解雨臣都一股脑交给了顾然和黑瞎子。

烟台盘口出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最开始清洗的时候,烟台的盘口也在名单之上,其不安分的程度并不比曾大的盘口逊色多少,但自从廊坊与曾大两件事情过后,烟台的盘口就乖顺了许多,账本交上来都是对的。

那时候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便没工夫仔细去查,收拾完其他不安分的盘口,解雨臣才让顾然去烟台看看。

去烟台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毕竟有那么多老大都被搞死了的盘口,他们都觉得,烟台的盘口只是见风使舵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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