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有些郁闷,也有些繁杂,掀起眼帘看他一眼,何出此言。
让我出招,你又不接招!
这不正方便你砍死师姐嘛,你反正也看不顺眼我。
还是你想打我屁股?这不行,师姐要脸。
你还要脸!你根本不要脸!
你骂人的话好单一哦。
他气得当场丢剑,要是可以,大概想把我的剑给掰断。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罕见地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是对于天才的忌惮与妒意。
大师姐之后,我是门派公认的最强,尽管这样,我都没有得到师父更多的青睐。
他才来半月,就将飞花剑谱全部掌握,甚至最后一招能有这等气势,如果刚刚那一剑附着了内力,我能不能轻易化解?
一年两年,我还能压制他,八年十年呢?
师父不是看脸选人,他确实有过人天赋,之前的惊浪拳也是。徒手打死大象也不是问题,只不过是缺了内力,显得绵软。
中原之外,北漠、南疆、西岭、东海,处处都有高手,我怕是有些自傲了。
我问,你父母是谁?
凌驰给了我一个白眼,不搭理。
好吧,关系没到这一步,他不说也正常。
说来也诡异,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却好比仇人那样互相讨厌。
走到他面前,以为我要动手,有所防备的凌驰后退半步,我只是挑起剑,收剑入鞘。
师姐乏了,你去找嘴大师兄玩。
这么说着,我就要从后山下去,苍山派依山而建,坐落在山腰位置,从这下去,用轻功不过两刻钟。
刚要走,他的声音响起。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扭头瞧他,端详了一遍这如花似玉的颜,这话怎么说呢。
你刚刚脸色不是这样。
哪样?师姐不调戏你,你不舒服?
我是讨厌你,但既然已是同门了,何必闹得这么僵。
还说呢,好几次我和其他师兄弟在一起,都无视我,别人都叫了,就不叫我,这还不是拉仇恨?
说对我没意见,鬼才信。
我勾起唇角,隔空用食指点着他,你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得罪我了。
就因为师父更喜欢我,你才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