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驰笑笑,下巴抵在我肩窝处,在身后幽幽道:你平日里也没少拿我开心,你无心之举我就得原谅,师弟的有意为之,你能不能大度地算了?
我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并且很是强盗逻辑,但我只觉得热气直往后背那边扑来。
好说!师姐一向很大度的,你先走开点,挤到我了!
那就继续玩吧。
只想离他热滚滚的身体远一点,我胡乱点头,只觉得自己都热起来了。
现在早已是深秋时节,哪里还会闷热呢,下这大雨,只会觉得冷才是。
身后的压迫感消失了,我畅快地深呼一口气,摸索着转过身。在半空中乱挥的手被他轻轻握住,他顺势带着我走了几步。
师姐请坐。
小腿碰到了凳子,我顺着凌驰的搀扶坐好,差不多我就将桌边这一圈都记熟悉了,就算一会儿不用他帮忙,我也不会磕碰到。
看来,他这几日真的是存心捉弄我,就算蒙着眼,也不会处处磕碰。
我叹口气,问道:小师弟想玩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睡不着,只好委屈师姐陪一陪了。
划拳?算了,都蒙着眼,划个鬼。
与我说说话吧。
屋外的风雨声持续着,凌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耳中。
我有些怀疑,顺着声音转过头:只是说话?
不然,师姐还想与我做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求着他玩一样!
为什么师姐没想过在师门寻一个相好呢,师父并不反对同门生情。
不等我发牢骚,凌驰的问题就蹦出来了,我只得顺着话头思考。
这个啊,你想,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伤了感情,那多尴尬。而且我把同门当家里人,就压根不会想到那方面。
我是个例外吗。
我心口跳了跳,竟是暗自庆幸,幸好被遮住了眼睛,这样什么情绪也不会流露出来。
你不是例外,你是意外,如果早知道,师姐怎么敢哦。
呵呵。
你怎么笑得格外叫人不舒服。
因为在嘲讽师姐。
我啧了声,懒得去狡辩,小师弟你呢,在北漠那边有没有青梅竹马一类的玩伴?
没有,自幼都跟着爹娘,不像师姐,这么多玩伴。
也挺好啊,起码爹娘都在,而且你现在有这么多兄弟姐妹。
是,师姐也这么疼我,教我知道江湖险恶,弱肉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