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伸手的时候岸小真来到她身边,眼疾手快地抓住白希之伸出的手腕,白希之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来到客厅。
“要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你俩怎么还会这么纠缠不清。”
沈石渍又坐回沙发享用她那块蛋糕,白希之撇撇嘴坐在她旁边,她小声说:“哪有?”
“这还不叫纠缠不清?”
沈石渍手里的是啤酒,白希之喝了口果汁,有点羡慕地看她喝了口酒。
“我都听岸小真说了。我觉得你俩现在关系真的好奇怪,说是朋友吧——她和我说你俩看起来并不融洽,甚至随时都会吵起来。可不算朋友吧——她又会在你喝醉的时候带你回去,现在不还呆在你家?”
这么说来确实很奇怪,但这些白希之早就知道。
她和邵沫重逢以后就一直处于一个很模糊的界限,左边是绝交,右边是要好,就在这中间,是一片灰色的地带。
邵沫一直以来都是个很别扭的家伙,白希之是知道的。她表面与内心的反差实在是过大,也许很多时候她只是无法好好切换这种状态。所以在她们的关系中她也总会这样。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我想,邵沫肯定想和社长和好,回到以前那样的。但是,她太傲娇了。”
岸小真从厨房回来,端来一盘饼干放在茶几上,沈石渍小声欢呼了一下,白希之看着她若有所思:“好像就是这个词。”
岸小真看了她一眼:“嗯?”
“没什么。我是说,邵沫确实是个很傲娇的家伙。”
“但社长就很坦率。”
岸小真拿了块饼干放嘴里,白希之愣了下,她没有否认,只是皱眉叹了口气。
是啊,她在别人眼里看来其实是个很坦率——或者说,始终如一的人。
“也许只是因为我更擅长演戏呢?”
白希之自言自语道,岸小真没听见,坐在她旁边的沈石渍倒是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既然你人来都来了。”
沈石渍忽然这么说,白希之又有点不好的预感。
“不如就告诉我们,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不告而别吧?”
果然,沈石渍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直接凑近了白希之——然后岸小真就站在她俩中间,很不高兴地把她俩分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