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还是额头好痛。
喂,要死死出去啊死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还有气没有?晦气死了!
聒噪声中却还有另一人的声音裹挟其中,那声音比贴在耳际说话显得还要近。
是我对不起你。
他记得的,这是跟随了他十年之久的副将,洛辰欢的声音。记忆如疾风回归,他在剧痛中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事。
他是尉迟岚,战国第一家的家主,昨夜在不萧山兵分四路要进军天都城他只带了二十精兵抄小道,然后然后被自己最信任的副将背后捅刀了。
哈!哈!哈!
他尉迟岚就是命不该绝,就算是背后捅刀也杀不了他!
什么叫天选之子?这就叫天选之子!
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霎时间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撑着地面爬起了起来。
见状,管事又骂道:没死?没死那你在这里装什么死!
这杂碎是在跟老子说话吗?
他想这么问,张口之际便察觉他现在情况很不妙手,被铐着脚,被铐着嘴,被塞着眼,被血糊得看什么都赤红一片。他狠狠一吸鼻子,新鲜空气糅杂着血腥味闯进他的肺腑,给他添了些清醒他缩了缩肩膀,低下头用肩抹掉脸上的血。
周围兵士的低喝声,远处的鸟叫,还有耳边唯唯诺诺的呼吸声,一时间齐齐涌进他的感官中。他抬眼看过去,晴空下映着的是飘扬的旗帜。
四棱纹的旗帜。尉迟家死对头赫连家的旗帜。
唔!!唔唔!!唔!!
闭上你的狗嘴!在主公面前放肆,是不是找死!
唔!!
管事的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拍得他差点又要摔下去。
这什么情况?被好兄弟背刺都算了,好兄弟不会这么鲜廉寡耻直接把他卖给了敌对势力吧?可眼前的现实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身处赫连家的地盘,还被拘束得毫无动手的可能。
再看看不远处高台上坐着喝茶的男人不正是赫连恒那个杂种吗!!
这几个是刚挑上来、背景干净的,和其他人马绝无瓜葛,家中也死绝的贱奴,管事的点头哈腰道,还请主公过目。
赫连恒闻言才起身,兴致缺缺地往他们所在之处瞥过来。
报!!!
恰逢此时,一名兵士驾马闯入,急匆匆下了马后踉跄跑来。选人的事被中断,不少人都看向那名兵士,等着听是何战报如此焦急。跪在地上持续流血的他也不例外,歪着脖子往那边看去。
是怎么了?他现在身在此处是他尉迟军败了?不可能,就算他被暗算,要败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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