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定然也告知赫连君了,我湖西如今的处境。白鹿弘说着,重重叹息,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舍得远嫁女儿
他们在馆子里,周围不说好就藏了多少氏族的眼线探子但白鹿弘好像不知情似的,并不遮掩。
这是想借赫连的声势,让湖东不敢那么随意地进犯。
赫连恒心中多少有数,只是不便拆穿,也不便直接回绝。他们两家虽相邻的位置不多,却也能算友邻若是传出不合之说,不知多少人会蠢蠢欲动。
他不像尉迟岚那样张狂,许多人看赫连恒,与看皇甫淳是差不多的同样的精于谋算,城府颇深。只有赫连家的一众家臣才知道,赫连恒不过是掩饰得好,骨子里却倨傲霸道。
我便直言了,赫连恒思忖片刻才道,我并无娶亲之意。
赫连君
西鹿君不必忙着劝说,他不紧不慢地说,我赫连无须与任何人结盟,却也不会将亲好之意拒之门外。我见西鹿君诚心,那我就据实相告。
愿闻其详。
我原本打算朝见之后,率军进攻湖西之地。
男人说得极为轻巧,好似全然不顾对面坐着的正是湖西的主人。
果不其然,白鹿弘的脸色霎时间变了,眼神骤然间锐利了许多:难不成赫连是想与湖东联手?
我说过,我无须与任何人结盟。征讨湖西之地是我之前的盘算,若我率军进入湖西,想必东廷与湖东,只会观望,不会插手。今天听了令爱的一番话,我便更加确定了这策略之对。
但同样的,若我与你联手,你拦住湖东,赫连就能轻而易举地攻下东廷。
赫连君未免太自负。
我确实自负,但那又如何?赫连是天下第一家,八万赫连兵马,足够踏平东廷。赫连恒道,其实西鹿君心知肚明,除了赫连,无人能帮你。
白鹿弘面色凝重,却说不出只字片语。
赫连恒的话说得足够客气,可也足够跋扈,叫人听着不爽,又找不出哪里可辩驳。
赫连可以帮你,赫连恒继续道,不仅可以,我还可保证不会敢有人进犯湖西。
赫连君的意思是
只要西鹿,从此归于赫连门下。这不可能!闻言,白鹿弘想也没想地拒绝道,看在你赫连家势大,我且称你一声赫连君要算辈分,你父亲见我都得以礼相待!要让我白鹿一族归于你赫连之下,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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