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宗锦才开口,被他收回衣襟间的白玉簪子忽地滑出来,直接摔落,磕成了两节。
他娘的!!景昭的簪子!!
宗锦顿时挣扎起来,好似想跟和泉同归于尽似的:放开老子!!老子是又如何!!你枞坂如今门户大开,还想挣扎什么?!!
和泉怒极:那便看我能从你嘴里翘出多少来!!
你!!
二人的对话才只说了这么几句,甚至马还未能跑完这条街,箭矢破空之声倏地从他们身后传来。不是一声,而是三声,前后只有毫厘之差,但宗锦能听出来,是三支箭同时射出。除了赫连恒,天下恐怕无人再有这本事。
他奋力往后看,只见大批人马奋起追来,领头的是三支箭矢。
和泉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他耳朵动了动,像是背后长眼似的往侧一闪。三支箭贴着他的肩膀飞过,竟没能伤到他毫分。可无论是和泉,还是宗锦,都听漏了不是三声,是四声。
一只短箭稍晚些微地袭来,直插和泉的肩膀。
唔!
短箭比普通的羽箭竟还要凶悍,硬生生击碎了和泉的肩骨,在他身上开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剧烈疼痛之下,和泉无法控制地松了手。宗锦只觉得下坠感突然而至,自己却连一丝丝准备都没有。如若他就这么摔下去,要断几根骨头不说,后面的骑兵冲过来绝对无法立时停下,他能被战马踩成肉泥。
都说战场上千变万化,风云莫测他宗锦的命运也如是,下一瞬会迎来什么,他猜也猜不到。
就在他即将坠地时,另一只手诡异地冒出来,同样是捞在他的腰上,但却比和泉要慎重得多。
他没再被当成行李,手的主人力道很足,将他捞起不说,还捞到了马背上可能也算是行李,另一种打包方式的行李。
宗锦奋力扬起头去看骑马的人。
毫不意外的,是赫连恒赫连恒的长弓挂在了马鞍子上,但他手腕处还绑了什么东西。
是手弩,闪着寒光的手弩。
刚才那根短箭想必就是从这儿而来,三根羽箭做了掩护,手弩才是真正的杀器。他再奋力往上看,在颠簸的马背上,他就那么自找着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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