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好东西!景昭连忙想伸手去拿,却被宗锦啪地打了手。
你吃你的肉。宗锦训斥了声,拿起瓷盅往角落里走去。
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自然是跟景昭一起作为阶下囚带回来的漆如烟。
她虽然相貌妍好,身姿曼妙但宗锦牢记自己是有妇之夫,愣是没用正眼看她,只将瓷盅放在了她面前:吃吧。
漆如烟并却侧过头,看着灰黑的墙面,摆明了不接受。
宗锦也不强求,直接坐回去,拿底下摆着的小碟花生米下酒。
他也不敢喝多了往常他无法无天,想喝多少就要喝多少可今日有正事须得保持清新,他也能稍微喝些解解馋,要怪只能怪自己这孱弱的身子骨。
等这事儿了了,他就每天泡在酒坛子里,不信酒量练不出来。
宗锦不在乎漆如烟吃不吃,景昭却热心肠得很,啃鸡腿的空隙还要劝两句:姐姐你多少吃点吧,你就是饿死,赫连又不会少半根头发。
你吃你的,你管她做什么?宗锦道。
但是她怎么,去了趟枞坂,不惦记你的无香了?宗锦挑眉,揶揄道,今日赫连还说要把无香许出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替你讨个情了。
不是!不是的哥!景昭立刻慌了,是江副统领喜欢她呢。
他这话一说出来,漆如烟便冷不丁地开口了:少胡说八道。
我说丫头,你若是寻死,我这儿有刀可以借你,宗锦道,若是不想死,就别整那些什么绝食的,无聊得很!
姐姐你多少吃点吧,听说饿死的人特别难看。
宗锦再喝了两口,小半坛子下了肚后,他便将酒坛放在了景昭手边。少年迫不及待地提起坛子猛灌了两口,舒服地叹出一大口气。也不知是不是景昭的话戳中了漆如烟的弱点,片刻后漆如烟总算解开了盅盖。
红豆汤的甜味立刻飘出来,漆如烟嗅着它,肚子竟咕地响了声。
她难为情地往旁边看,还以为自己免不了被嘲笑但宗锦和景昭,谁也没有在意,像是没听见似的,仍然吃他们的。
那话说得对,她就是饿死了,也没什么用,只不过是折磨自己罢了。
漆如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端起瓷盅,抿了小口。往后她便再绷不住了,一边吹着气,一边不停地喝,让甜甜的红豆汤将她的肺腑都暖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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