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就现在,由着平喜领路,直插那个所谓的采石场。
看着手下人领命后纷纷行动,赫连恒不由自主地从怀中摸出红玉。红色的新月,摆在他的手心里只不过普普通通一块玉佩,在那人腰间时却好像会燃烧,带着艳丽绝伦的火,随那人的行动而摇曳。
想见他。
好想见他。
他们分别至今才一月,赫连恒从不知一个月的时间原来竟如此之长,长到叫人好似余生都已过完,再拖着这具身体也只是行尸走肉。
待到所有人离开,影子才走上前,在赫连恒身边道:主上,当真是想开战?
是又如何?
拿下东廷,就没有回头路了。影子道,我们接连拿下枞坂、东廷,再往东的耕阳想必看这情势也不会挣扎什么,湖西也已是我们的盟友皇甫淳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知道。
我们既然已经进了东廷,影子接着说,我有把握只身进那采石场,将宗锦救出来。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过宗锦的人。赫连恒如是道。
跟着赫连恒此次出来的是影子甲,他与影子乙的功夫不相上下,但看待各家之间的争斗,影子甲眼明心亮,对局面掌握得颇深。赫连恒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比起带兵杀过来,悄悄潜入把人救走要简单太多。
他说出口的理由只是其一,还有没说出口的其二。
尉迟岚想要的是天下,他便会陪着尉迟岚去往最高处。
赫连恒自知如此行事,可谓幼稚但他多年前,察觉自己心中住着另一个人的身影时便已经清楚。
他就是为情乱智,无法改,也不会改。
没等影子再开口,赫连恒便说: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走吧,去乌城看看。
属下遵命。
待到平喜再见到赫连恒时,那些气势骇人的随从已经走得只剩一个了。平喜吓得够呛,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你不必害怕。赫连恒道,你既是宗锦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
?!
这话简直把平喜说蒙了他只以为宗锦是赫连主君的爱宠。可爱宠这东西,不就是一时玩得开心,过了那些时候,换个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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