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容带着哭腔的吼叫立刻爆发出来。
柜子里,漂亮的淸倌儿穿着素净的白衫,手里紧紧握着烛台,尖刺对准了柜门外的宗锦。那烛台上还沾着血。楼下的嘈杂还未停歇,这屋子里却凝固了一瞬。
看清楚烛台的瞬间,赫连恒的反应比另外两人都要快。他猛地踏进内室,将宗锦拦在了身后他另只手抽刀,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锋利的刀刃便抵在了久容的侧颈上。
你做什么,你别吓唬人啊。宗锦说着,去扒拉赫连恒的手。
久容原本就慌张害怕,脖颈上的凉意让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宗锦从赫连恒身侧硬探出头:是我,宗锦,我来报恩来了。
宗、宗锦久容呢喃着看向他,随后才恍然大悟般的松开了手。
哐当地,烛台跌落地上,滚出去老远。
赫连恒的刀刃已然割破了他的皮肤,宗锦忙将男人拦开:收了收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用不着防着。
这便是你要找的淸倌?
是啊。宗锦俯身去拉久容起来,头也没回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
宗锦
别怕,我后面这位,是我的主君。宗锦拉着久容的双手道,也就是赫连氏当今的家主我来救你出去了。
赫连恒抿了抿嘴,什么也没再多说。
在宗锦的搀扶下,久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双腿仍颤抖不已。他这副模样,不像是被芷原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坏了,倒像是还有发生了什么。
宗锦替他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木屑,等他自己扶着木柜门了才松开手: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我,我久容红着眼睛,我杀人了
杀人?
久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瞥了眼床榻之下。没等他再说话,赫连恒已经大步走过去查看。那床榻之上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旁边的桌上也有磕碰过后脱漆的印子男人一扫这些痕迹,也没有俯身去看塌下,只抬臂轻巧地划了两道,那木制的床榻便应声而断裂开,露出下面的情形。
有一具衣衫不整的男尸,在塌下的血泊中。
这屋子里为何气味如此甜腻熏人,赫连恒霎时间便懂了,想必正是为了遮掩下面的血腥气。
那是谁?宗锦瞄了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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