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喜欢无香的事,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吧?宗锦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就差在脑门上写我爱无香了。
他的事,我并未怎么在意。赫连恒道,我还以为他一门心思喜欢的是
是什么?
没什么。赫连恒抿抿嘴,夹过几片牛肉进他的碗里,吃饭。
任谁看景昭对宗锦的所作所为,都会觉得他对宗锦一片痴心吧。只是宗锦一脸的坦然,倒叫赫连恒说不出来了。
有什么你就说,欲言又止最是讨厌。
这话对赫连恒是没用的,他若不想说,任凭宗锦如何激他,他都能一言不发。
不说拉倒,不说以后都别跟我说话。见男人沉默,宗锦不爽地骂了句,夹过蹄髈就往嘴里塞,一副再懒得搭理男人的模样。
赫连恒仍旧不吭声,慢条斯理地吃他的饭,模样优雅。
一顿饭从黄昏吃到彻底黑下来,凉亭的灯点亮了,还有下仆在旁掌灯,替他们照着路。宗锦狠话是撂了,可真当吃饱喝足了,他也忘得差不多了。他们俩也不再闲聊,就那么慢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散步。偶尔有巡逻的小队,见到赫连恒时中气十足的行礼再离开,宗锦被像是被勾起了什么记忆似的,突然问道:你一向说是论功行赏。
嗯?
我在枞坂立了那么大的军功,你怎么不封赏我?
赫连恒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你这是在讨赏?
什么叫讨赏,江意都从副统领升到正的了,我难道不该有封赏?
他那副统领原就和统领并无分别。赫连恒解释道,只是以前的正统领,舍生取义,用自己的性命换了手下几千将士的平安江意心中有愧,才一直不愿升为正统领。
原来如此宗锦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封赏呢?
你是要赏钱,还是要封地,或者宅邸?
宗锦坏坏地笑了笑,道:我要权,至少得是个将军。
听见此言,赫连恒竟然犹豫了:可你如今的身份,贱籍即便是军功在身,也不可能受封那是千代的规矩,又不是你赫连的。宗锦道,天下迟早是你的,规矩也是你定,你若是想,谁能拦你?
赫连恒仍是犹豫。
宗锦又说:不行?
你身在赫连家,自然想如何都可以。赫连恒说,天下,如今还不是我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天下,我以为,你是想为尉迟家
以前是,现在不是。
宗锦垂下头,脚尖踢得地上碎石滚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