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还未察觉到赫连恒过来了,直至秦秩说了声主上,人马上就齐,她才仓皇地回过头。
那时在雍门宫里名为献艺实为刺杀的女子,现下脸上只剩下担忧。
漆如烟抿着嘴,眉头皱得很紧,憋着一口气对赫连恒低下头,再道:是不是江意要回来了?
嗯。赫连恒应了声,脚步却不停,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谁知漆如烟竟追着他往前走,再问:你是要去接他么?
我们去接的是沙场将士,不是江意一个。回话的是宗锦,你没别的事,就不要别在这儿耽误功夫我也去!漆如烟连忙说,带上我吧,我会骑马,不会碍事的。
宗锦忍不住侧目,开门见山道:你喜欢江意?不是!漆如烟又急急忙忙否认。宗锦再问:那你跟去干什么?还是你会医术?不会行了小美人,你若是不喜欢江意,就别耽误人家。宗锦认真道。
漆如烟憋红了脸,却仍是要跟,大有一副就是跑也要跟着过去的架势。
怎料最后还是赫连恒开了口:想跟着便跟着秦秩,再替她也牵匹马来。
说完赫连恒和宗锦便各自上了马,在城中石板路上慢行着往城门走。赫连恒忽地说: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宗锦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故意?方才对漆如烟所说的那些。那不是实话实说吗,不喜欢跟去做什么。她分明对江意有情。
宗锦往后看了眼,漆如烟正上马。
他又说:有情就要说,不然谁知道她是有还是没有?
男人笑了笑:嗯,那你对我有,不用问了,有。宗锦抢话道,快点吧,我心里不安得很。
第二百二十九章 整军再发(中)
即便秦秩已经将情况之坏据实禀报,但真当他们迎出城,在斩崖附近见到垂头丧气的四千兵士时,还是被那场面看得胸闷不已。
重伤之人已在乾安简单地包扎过,不是丢了手臂,便是失了腿。他们躺在简易的担架上,被那些说是轻伤但身上左一处右一处包扎着的兵士抬着。能在担架上昏迷不醒,却还算是件幸运事更多的重伤者,被痛苦折磨得不住哀吟。
饶是宗锦与赫连恒都早已经看惯了战场上的残酷,面对手下的残兵败将垂头而归,也无法全无动容。
领头的是宁差,骑在马上神情低落。
起先他还未注意到不远处前来相迎的赫连恒,是宗锦急忙忙地驭马奔过来,他才注意到:宗锦?主上
你怎么样?隔着一两丈的距离,宗锦便下了马,快步跑过去,景昭呢?江意呢?
宁差也跟着下了马:我无事,江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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