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赫连恒情不自禁地勾唇,先是浅浅地笑,须臾后好似忍不住了般,摇了摇头,笑得更加厉害。
笑什么,天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也是实力!
我想了许多年,尉迟岚究竟是怎么从那种绝境中逃脱,不仅将敌人击退,甚至反攻打到了商州,将中行氏灭族却是没想到,赫连恒突然抬起手,绕过他肩头,一下扣住了他的后脑,原来是命。
命怎么了,命好也是厉害。
宗锦话刚说完,赫连恒突然垂下头,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一起泡在青雀阁里,宗锦不觉得羞赧但赫连恒突然亲吻他,他的心就控制不住地砰砰跳。
像是喝醉了,宗锦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后退,就着二人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低声地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
好,男人沙哑地应着声,再亲了亲他,若是得了天下,当了皇帝,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没想过。宗锦轻声答,回敬似的又吻上男人的唇角,大概就是,废黜贱籍?再就是
就是什么?
上摘星塔看看。
看什么?
看是不是能宗锦说得慢,越慢越勾人。
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再没耐心等他说完,就将方才那些断断续续的触碰变为唇舌交缠的吻。
谁知这吻才开始,青雀阁紧闭的门外透出了黑影。敲门声把宗锦倏然从那种朦胧中叫醒,他立即往侧挪了挪,背对着门佯装若无其事。
然后他就听见赫连恒很轻很轻地啧了声。
兴致叫人搅和了,赫连恒倒也未任性,扬声询问外头的人:何事?
江统领醒了外头的兵士道,漆姑娘让我来通传一声。
知道了。
男人立时站起身,带起大片的水花落下。宗锦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裹上了长袍:我去看看江意,你再待会儿无妨。
我跟你同去。
宗锦和赫连恒踏进江意暂居的屋子里时,江意正侧坐在榻上,用没伤着的那一边靠着摞起来的软枕。而那坏脾气的美人漆如烟,端着肉糜汤,称得上乖巧地坐在榻沿一汤匙一汤匙地喂江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