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不知征战过多少次,宗锦还是会被这种万众一心的感觉触动,只觉得胸口盘踞着力量,只待在战场上发挥。
出发!
男人一声令下,将领即刻上马,带着自己麾下的精兵出发了。
赫连禄与秦秩自后门走,往东直奔城外的军营罗子之与宁差则从正门走,往西出发,函州与御泉的兵马已整装戒备等着他们。
剩下赫连恒与宗锦,他二人稍迟一步走,领着轲州城内的五千守备军,从正南边的城门离了轲州主城。
这五千人被装备成了轻骑队,各个骑的都是以前从湖西湖东买来的好马为求行动隐蔽,五千轻骑手持火把,在赫连恒的带领下往枞坂方向前行,直至到了枞坂与御泉的交接处,早已经接到通知的赫连禅已经率军等在那儿了。
堂兄!
禅儿,赫连恒一打手势,宗锦便带着身后轻骑队停下,多少人?
一共一万六千人,赫连禅道,只调得出这么多了。
足够了。我信中所说都记好了?
堂兄放心,我不会绝不会出错枞坂也有袁仁留守打理,万无一失。
好,到时候天都城见。赫连恒说完,再是一挥手,便带着身后兵马往西边奔去。自枞坂而来的赫连禅的兵马与他们方向正相反,两批人各自举着火把策马,与彼此擦肩而过。那场面实在算得上壮观,但却无人有闲心去欣赏。
若是从上空来看,就如同两条火龙,在山林间蜿蜒游走。
赫连恒前一天便飞鸽传书给了赫连禅这次他们说是要和皇甫决战,但其实,是在跟四家氏族对峙。饶是喜欢留后手的赫连恒,也无法再保留实力。只要是能用之人,就必须得用上。
司马太芙那一动胎气,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临盆。
然而她疼到医师与稳婆都来了,却都不见要生的迹象。整个尉迟府都围着她,没日没夜地轮番值守着,生怕半夜三更的时候她突然要生,没人侍奉可就完了。尉迟崇也守着,饮食起居都待在卧房侧面的暖阁里,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的妻房。
直至今夜,司马太芙疼了近三日,终于是发动了。
啊啊痛好痛
君上,君上吸气、呼气坚持一下君上,用力
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尉迟崇不方便进产房,只能在暖阁里来回踱步,紧张又焦急地等着。他身边侍从茶水都递了两次,可他怎么喝也压不下忐忑不安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