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们的尴尬就得以解除,随着过山车回旋翻转,他们的身体也因为惯性的原因随着过山车摇摆,变成了男麻瓜靠在了谢诺菲留斯肩膀上,这还只是开始,但是这个过山车的轨道虽然看起来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但因为翻滚过多,实际特别的长,最高点和最低点的落差非常大,以至于车速度非常快,在一圈一圈的飞驰中,谢诺菲留斯和中年男麻瓜的情绪也被刺激得逐渐高涨。
“简直……就像是……被比利威格虫……叮咬到了……”谢诺菲留斯满头棉花糖似的白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我喜欢……这种……感觉……轻飘飘的感觉……”
“天呐……我以前坐这个没发现有这么好玩过。”中年男人快活地大叫,眯起的眼角捏出了几道皱纹,“等等,伙计,你的帽子不见了。”
“哦?真的。”谢诺菲留斯本来随着攀爬正在观看风景,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手中的帽子已经不见了。
中年男人提醒了一句:“等会下去你可以给那些员工说一下,你知道的,坐这个经常有人掉东西。”
“没关系~”谢诺菲留斯一脸认真但语气又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老婆和女儿都常说,失去的东西到最后总会回到我们身边。”
“你老婆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人。”中年麻瓜赶在过山车越过斜坡顶点再次启动前,一脸认真的回应了一句。
在又一次连续多个翻滚后,空出手来的谢诺菲留斯在一片刺耳的尖叫声中也学着周围的麻瓜乘客们一样,他抬起手臂挥舞了半天,接着看到了前排一对兄弟的庆祝动作后,他学着把手握成了拳头,向中年男麻瓜挥出。
中年麻瓜只沉默几秒,就顺从的举起拳头迎向谢诺菲留斯,咯噔一声,有些沉闷的拳头击打声响起,路程过半之后,在冲过一个大圆环开始放缓速度时,这两个中年男人放肆而快意地大笑起来。
在经过翻转之后,过山车刹车来得猝不及防,嘎吱一声,谢诺菲留斯和中年男麻瓜的头都猛地都向前一闪。
“又来了……”中年男麻瓜按揉自己的颈部,他觉得常年伏案工作的颈椎病在这样突然的牵引下似乎都被治愈了。
“没错,就像是中了遗忘……把这茬居然忘记了。”谢诺菲留斯晃晃脑袋抱怨道,“这一下似乎让我得了颈椎病了。”
而在刹车过后,过山车缓缓向前,好驶入站台处。过山车进入站台时的速度似乎比艾伦他们那趟还要慢一些。
谢诺菲留斯和中年男麻瓜坐在那里,谢诺菲留斯看着即将驶达的站台叹了口气,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他喃喃道:“被蝻钩钩到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谢诺菲留斯转过头,趁着还没驶入室内的黑暗区时看了看自己的同座,发现男麻瓜把头有些不自然的扭在一边没有看他,他认为对方和他感觉差不多,因为是麻瓜,整个人都显得比他女儿还恍惚。
最后过山车进入了站台,在停稳之后,刚刚乘坐了过山车的游客们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但还是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座椅,向出口涌去。
谢诺菲留斯和中年男麻瓜也下了车,但一路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出口的时候,谢诺菲留斯整理了一下自己花里胡哨的衣服,向男麻瓜伸出来手:“这位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是的,我也是,先生。”中年男麻瓜伸手和谢诺菲留斯握了握,但视线却有意偏在了一边,绝不放在谢诺菲留斯身上,两人握了好一会,然后男麻瓜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那么先生,我得去再逛逛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渣男了。”麻瓜对谢诺菲留斯道别,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我得去找我的女儿和孙女了。”谢诺菲留斯的口气就像喝了一大杯戈迪根茶,呛得鼻子有些酸涩,他干咳两声,对男麻瓜的背影挥挥手,然后也向着这个方向往前走了过去,准备赶往摩天轮。
“古德洛夫先生,你的帽子。”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谢诺菲留斯,他转过头才发现是一名保护伞红色部门的武装人员,对方把他刚丢出去的帽子递给了他。
谢诺菲留斯把帽子重新盖在自己的头上耸耸肩,他看向傲罗,“谢谢你了,我必须得说你们可真厉害,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你们有跟着我。”
“谢谢你的夸奖古德洛夫先生,但今天跟着你的是其他人,我刚才只是恰好看到你的帽子丢了……请原谅,我得跟上我的目标了。”这位保护伞男巫向着谢诺菲留斯鞠了躬,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潘多拉说的总没错,虽然它们回来的方式有些出乎意料。”谢诺菲留斯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帽子缓慢地挪动步子继续前行,在即将离开过山车区域门口时,他瞥到了过山车的售票处,顿住了脚步,那里有个大屏幕,上面轮番播放着游客们在过山车上的录像视屏。
而之前遇到的那个女麻瓜带着自己的侄子侄女举着一张照片往谢诺菲留斯这边走——直到对方发现了谢诺菲留斯,然后拉着孩子们转身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谢诺菲留斯在旁定定地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些映像不太清晰,那些麻瓜拿在手里的照片也并不会动——不过在看到荧幕上显示出刚才他和男麻瓜击拳的那段录像后,谢诺菲留斯摇晃着脑袋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