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青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他阴魂不散老缠着你干什么?”
伊采:“他当然不安好心。”她再次叮嘱钟以青:“我总觉得他们下了套准备坑我,你最近离他们远点,先观望观望。”
钟以青:“放心。”
他们在黑暗中呆了一会儿,钟以青伸手去拧插座上的小夜灯。
昏黄柔和的灯光缓缓亮起。
伊采就在灯下微笑地看着他。
她看向他的目光从来都是特别的,可她自己却从来都没察觉到。
钟以青看清她的眼睛后,心里才彻底安定下来。
“明天有心情处理一些私事吗?”
他的父母都千里迢迢赶回来了,他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伊采笑眼弯弯:“当然。”
次日清晨,伊采早早的自然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钟以青一侧的脸埋在枕头里,伊采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湿漉漉的头发缠着毛巾,打开衣柜挑裙子。
钟以青醒了正好看见她窈窕的背影。
其实伊采只有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刻意打扮了一下,可惜,那个时候的钟以青,并没有回报以相同的重视。
再后来,便是随随便便的衣服随便往身上套。
她的衣柜中,专门的一格是存放各种裙子,其中一半连标签都没拆。
钟以青从背后嗅她的后颈。
伊采猛然间怕痒,向后给了他一肘子,他轻而易举地接住,然后单手把人端到了床上。
伊采:“别闹,挑衣服呢。”
钟以青在她耳边:“我帮你挑。”
伊采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钟总屈尊亲自挑衣服,拎出来一件全身黑色,一点杂色不沾的裙子。
两人审美出奇的一致,偏爱纯色,偏爱黑色,但是……
场合不妥。
伊采明显不悦道:“头上再簪一朵白花可以过清明了。”
钟以青意识到她可能有点生气,悻悻把衣服挂了回去。
伊采刮了眉尾,用眉笔勾勒出一条纤长缱绻的线条,调和自己眉眼间天生带的凌厉和浓烈。
钟以青发表意见:“你这样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