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似乎是被气的狠了,话音之中竟然带了些哭腔,眼圈红红的煞是可怜。
长孙凌妍才懒得去安抚他那颗受伤的玻璃心。
她径自走到放置元能轮的马车跟前,语气淡淡的说道。
谁说我是救你,我不过是想要打劫,没想到有人在我前面下手罢了。
我和你那位堂姐奚清可是结了大仇,我不伤你你就该庆幸,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客气了。
若真是阴阳轮,她怎么可能将这东西再送回到尚樾或是展梓渊的手中呢?
阴阳轮就是一把利剑,放在哪方的手中,余下的都是要倒大霉的。
与其到时候自己再爆一次青丹,倒不如想在就将这祸端给毁了,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想到这里,她抬剑劈开了马车厚厚的外壳。
汉青石包裹下的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摆了一个小小的白玉匣子。
长孙凌妍伸手将这匣子捧到了身前,散出一丝神识细细的探知里面的情况。
这种熟悉的律动和旋转,似乎真是当年那个将她带出了时间裂隙的圆盘。
她刚要伸手打开,却听身后的奚秋白大声的喊道,语气中带着近乎绝望的尖利。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啊!
这东西邪性的很,我家花了不知多少条性命才将它封印到这个密封的匣子中,一旦打开这里的人就都没有活路了!
听他这样说,长孙凌妍微微的转回身,眼神定定看着那满头是汗的少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东西会吸食人的生命力!
少年似乎是得到了鼓舞,也管不了许多,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我家最初是在后山发现的,家中仆人发现后山栽种的灵药干枯凋零,以为是遭了什么灵兽的袭扰,翻地的时候才看到这个不知来历的东西。
那人不知轻重,伸手就将这东西捧了起来。谁知还能站的片刻,这人就全身干枯的只剩下一张皮,再也没了生息。
此后,这东西就像是瘟疫一样,家中的粮田药员灵兽全部被它吸收殆尽,就连家中的下人也渐渐变得衰弱不堪。
我族中人人修真,倒是还能撑得一阵子。原想着要搬家离开,可这东西就像是赖上了我们一样,无论走到哪里,一刻钟后它都会再次出现在眼前。
万般无奈之下,族里拼了性命将这邪物封了进去,谁知又有人上门来讨要。
我父亲是在受不得滋扰,巴不得将这东西远远的送了出去,也算是了结了一桩祸事。
谁知道,竟然被真神教和黄金教同时看中了,我家夹在中间,日子难过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