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蒋学去取。
嗯,我想洗个澡。
顾诀垂眸看她一眼,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行。
半小时后,沈知意从浴室出来,顾诀已经不在卧房。
她走到角落的白色立柜面前,打开第三格的抽屉,找到一个粉白色的卡包,把自己的身份证抽出来,将一张银行卡替换了进去。
银行卡里是当初顾诀给她的医药费和医院赔付的钱,都在里面,她一分没动过。
现在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她往还未擦干的头上随意罩了个毛巾,开门出去。
经过书房,里头亮着灯,房门半掩着,顾诀坐在桌前,灰色睡衣质感极好,衬得他有一股慵懒的魅力,一如既往的好看。
但沈知意身上穿的并不是与他同款的情侣睡衣,而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
她收回视线,下楼。
陈姨将热好的睡前牛奶端给她,有些担忧问道:知意,你跟先生是吵架了吗?
沈知意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吵架了。
牛奶的温度适中,她一下喝完,并对陈姨说:陈姨,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
陈姨愣了一瞬:知意,你怎么
怎么忽然说这么感性的话,像是在跟她告别似的。
沈知意伸手抱了抱她: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谢谢你。
陈姨心头一软,笑着摸了摸她的肩膀。
沈知意朝电视柜看了眼,发现她那天摆在那里的奖杯已经不见了。
她抬头问陈姨。
陈姨哦了一声才想起来,那个啊,周六那天晚上先生回来之后,就直接让我把奖杯放进小杂物间了。
陈姨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小杂物间的方向。
沈知意闻言错愕了一瞬,不是才领的奖吗,顾诀怎么会丢进小杂物间里去?
一楼有两个杂物间,一间大的一间小的,大的杂物间摆放的都是不常用但是有用的东西。
小杂物间的却是不常用又无用,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批清理出去的东西。
不过不管顾诀怎么处理,那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她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缘由了。
回了卧房,沈知意站在落地窗前吹着头发,今夜窗外无月色,黑沉一片,似是要下雨,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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