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从周三早上就跟一起出发,坐飞机去九州岛旅行了。”
“直到周五下午,我才从九州回到东京。”
“这是我们公司的集体旅行,我作为公司社长,这三天里全程都有社员陪同,根本做不了假的。”
阿部丰神色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正常证明。
然后,他又毫不退缩地迎上目暮警部的目光,讥诮着反问道:
“毛利先生一直跟踪根岸到周三晚上,说明根岸直到周三晚上都还活着。”
“而我周三早上就已经坐飞机去旅行了,周五才回来——”
“想想就知道,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杀的吧?”
“你……”目暮警部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只能硬着头皮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根岸先生上5亿日元的巨额保险?这难道不可疑吗?”
“不要乱猜。”
“我跟根岸正树是多年的好友,这只是我跟他私下里的赌约。”
“当时,我们一起喝酒,他跟我说……”
“我们都42岁了,都老了,要不要赌赌看谁先死?”
“我答应了这个赌约,然后就互相给对方上了保险。”
阿部丰眯着眼睛,说话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根岸也给我上了5亿赔偿的保险,受益人就是他。”
理由很奇怪,但却能自圆其说。
目暮警部一时语塞,只得继续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要委托侦探去跟踪根岸先生?”
“很简单。”
阿部丰的表情始终不露破绽:
“因为前些天,根岸跟我说,他好像被什么坏人盯上了。”
“我心里不放心,就委托侦探去偷偷跟踪保护他。”
“没想到,唉……他竟然还是死了。”
嘴上说着这种为亡友叹息的话,脸上却全是毫无诚意的假笑。
这种假笑让人看得心里发冷,几乎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这个男人的阴险和毒辣。
“那么,还有其他问题吗?”
阿部丰抬起右手,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表: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虽然我只是小公司的社长,但也是很忙的呢。”
审讯室里一阵沉默。
所有人都觉得阿部丰是凶手,阿部丰自己似乎都不太想掩饰。
但就是没人能拆穿他的不在场证明,能找到指向他的证据,能阻止他的离去。
“再见了,各位。”
“你们一定要帮忙抓到杀死根岸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