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想着的,倒不是后续怎么找到这个无风起浪的肇事者,而是要如何和谢诺沟通。
苏翎看了他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国探也被吓到了,不像往常一个劲儿闹腾,还一直低着头,在小小的身体里,似乎一下子藏了很多沉重的心事,每一种,都让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泥。
谢潮拿起手机,走出大堂,暂时远离周边的客人。
在走廊一角的僻静处,他拨了蒋思博的电话,说了事情大概。
就算找到这个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惩处,只是不痛不痒地做个处罚
谢潮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他望着俱乐部里大片平整的草坪,眼底情绪涌动。
半晌,才开口:那就不要只通过法律。
蒋思博在电话那边愣了愣。
他跟着谢老板做事也有好几年了,他向来为人谦和,温文有礼。
且方馆长的事情说明,谢潮本人对法律本身始终抱有敬畏之心,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蒋思博想了想,还是得掌握一个度。
我知道了,我会和权律师商量一下,稍后给你回复。
俱乐部里有不少夫妻带着孩子,欢声笑语酿成一片欢乐的气氛。
谢潮带着孩子们回到房里。
谢诺坐在藤椅上,心不在焉地咬着手指。
谢韵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那个人啥时候过来的啊,我都没看见。
她故意放大了说话声音,实则是为了掩饰同样心烦意乱的感情。
苏翎内心倒是没有他们崩的厉害。
她蹲在谢诺的面前,柔声问道:可以和我说说,你看到什么了吗?是不是你姐姐说的那样?
谢诺点了点头,还带着一点小倔强,用手蹭了下小脸。
幸好,谢诺说他看见的照片在女性的关键部位打码了。
只是那种下流的东西,多少令他们每个人都不适。
苏翎心里想把胸口闷痛的感觉强行压下去。
对不起,谢诺,因为苏老师才害你遇到这种意外。
谢诺一直在努力消化着那个男人嘴里无端恶臭的谩骂,很多词汇他甚至还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对方散发的,穷凶极恶的态度。
我知道那个不是苏老师,一开始就不相信。
他抬头,发现苏翎吸了吸鼻子,鼻尖微红。
苏翎:你知道吗,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诋毁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也不会被他们打败。
谢诺刚开始委屈兮兮,见到苏老师这样的神情,反而又勇敢了一点点。
苏老师,你要哭了吗?为什么要哭呢?是那个坏人做错事,你没有错,你不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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