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不好也不会比五年前更难熬了,言真定了定神,走吧。
叶明昌订的包间很大,服务生将他们带上楼,左转之后一路推开了两道门,第三道门前,她停下来敲了敲门。
叶总,客人到了。
言真在路上听见谈怿说的那些话就已经猜到可能会在这里看见言执。
他似乎也已经预料到了。
随着谈怿进了厅,巨大的圆桌旁,叶明昌仍是那幅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模样,他站起身来,银丝眼镜反着冷光,叫人看不清他究竟有没有在笑。
贵人来迟,谈总可得罚酒啊。
谈怿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抱歉抱歉,让叶总久等,我认罚就是。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他说话间揽过言真的腰,将她带至华丽的水晶灯下,温声介绍:黒棘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我们目前身价最高的艺术家,y。
他话音一落,言真便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了过来。
叶明昌身旁,着黑色手工衬衫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落在谈怿半搂着她的那只手上。
他面色阴沉,五官优秀,黑色衬得他愈发冷淡、神秘,森冷的神情压迫力十足。
对上言真的目光,他眼中寒意稍退,却仍然冰凉。
他真的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叶明昌见到她也没有显露多少诧异,模棱两可笑了笑: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我们大名鼎鼎的艺术家更加美丽不凡了。
他说更加。
言真淡淡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她就是这种个性,冷淡,疏离,越是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商务应酬,她就越安静。
在场的几个人无不知她这种个性,她无需伪装什么。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叶明昌从容吩咐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谈怿带着言真入座,他选了叶明昌旁边的位置,言真与他相邻。
他故意这样做的,这样一来,言执就在她遥远的对面了。想来有叶明昌在场,这种正式场合下,言执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
但他想错了。
很快服务生开始上菜。
圆桌上的玻璃转了起来。
偌大的室内,只有四个人,其中又只有两个人在说话。
叶明昌与谈怿是极擅长交际的,他们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能顺着对方的话接上两句。
长袖善舞在言真这里不算褒义词。
她听了一会就开始头痛。
不耐转眼时,正好与对面人的视线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