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此事的根本没有几人,都以为怀安侯不在京中,却不知沈晋华已然下狱。
他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探听到此番消息。
旁的再多一分都没有。
阮婉心思便从邵文槿身上挪回,如果连李朝晖都不清楚其中曲折,那叶心在京中更是徒劳无获的。
若是知晓晋华出事缘由还有依据可循,荣帝不想声张,毫无头绪,一切根本无从谈起。
不安就隐隐浮上心头。
李朝晖亦是低眉不语。
唯有阮少卿淡然开口,“殿下大婚在即,国中若是见不到怀安侯,终是惹人生疑的。……”
两人面色才舒缓些许。
但话虽如此,若是见到不晋华其人,境况怕是还要糟糕几分。
……
*************************************************************************
翌日清晨,阮婉才从杏云楼折回驿馆。
队伍业已整装待发,就连李朝晖都在驿馆中同邵文槿攀谈,若无其事。
邵文槿瞥过一眼,见到是他,也未多作搭理,似是有意避过,眸色里几分澹然,脸色并不好看。
倒是李朝晖主动同阮婉寒暄几句。
阮婉随意应声,也算自然。
只是心有戚戚,不敢抬眸多看一旁邵文槿。
好在姜颂其迎面走来,拱手言道,“时辰不早,公主也快准备妥当,侯爷先回房换身衣裳吧。”
语气甚是和善,一席话又说得及其委婉。
简言之,旁人都在等。
阮婉求之不得,歉意一笑,便径直回了房中。
邵文槿才随之转眸,李朝晖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又飞快敛去。
……
从成州赶往京城只需一日脚力。
阮婉实在困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上得马车倒头便睡。
昨夜先是与李朝晖说起宋嫣儿,李朝晖走后,又与少卿彻夜长谈,一直到今晨都未合眼。
马车颠簸也浑然不觉,反是酣然入梦。
直至晌午,也未见到阮婉下马车用饭,其间只有清荷去过一趟替公主送些瓜果给昭远侯。
而后道起侯爷乏了,睡意尚浓,嘱咐不必管他。
邵文槿敛眸不语。
待得清荷走远,周遭并无旁人,秦书才兴致勃勃悄声朝邵文槿道起,“大人,我听他们私下里说起,昭远侯昨夜其实是借病去杏云楼喝花酒去了,今晨才回驿馆,所以才会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