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自己都觉得荒诞。
她把英皇芭蕾舞团的offer拿出来,盖在那两张表的上面,和妈妈说,“我想去伦敦,去跳舞。”
她不想再听话下去了。她不是杨夏,她很笨,做这个家里的孩子很累。
杨冬吃着芹菜猪肉饺子,突然想通一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
她不喜欢跳芭蕾。
是的,和她不喜欢读书考试一样。她在这两者之间都被迫投注了太多精力,对两者有着不相上下的厌恶。只是郑颂歌当初把应试教育和芭蕾分裂开来,让她去选前者——于是她选了后者。
杨冬安安静静坐在餐桌上吃完半碗饺子,把那个彩陶碗放到水槽,离开厨房时她看了一眼,妈妈沉默地剥着栗子,饺子的鲜香味和板栗的甜味混在一起,熏得她更饿了。
她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发消息给杨夏,说她明天就走。
她以为可以面对妈妈,进行沟通,但是现实是她和郑颂歌待在同一个空间就觉得呼吸困难,更不要想着说服她。
杨夏在自己房间呆着,他本意是想留出空间给家里两个女人交流,也有注意外面的动静——外面没有动静。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是妹妹的消息,“哥,我明天就回伦敦。”
他第一反应是,啊,还能留下来吃一顿年夜饭。
事实上,杨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杨夏推开门,就看到她在拾掇房间,行李箱半开着,里面的一些礼盒被拿出来,乱糟糟地放在地板上,空出来的地方被以前遗落在这里的旧物填满。
听见开门声,妹妹抬起头看他,泪流满面的。
杨夏头都大了,“又怎么了,妈说你什么了吗?”
杨冬真的没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流,她面无表情擦眼泪,一边擦一边翻着柜子,拿走一些当时没来得及拿的东西。十八岁那年,她只揣着一本护照和身份证,愣头愣脑地就飞去了伦敦,很多东西都没有带。
“现在就走,今晚我要去住酒店。”杨冬越想越气闷,觉得一刻也待不下去,恶狠狠地扣上行李箱,东西都没收拾完,把外套一套,就往外走。
天才如杨夏,也没想到引发这一切的导火索是两个饺子,他堵在她卧室门口,一副老好人的架势,“干什么呀,受了什么委屈?和哥哥说一说?”
柿子挑软的捏,她哇地一声嚎出来:“连你也欺负我……你走开,我讨厌你!”
杨夏恍恍惚惚地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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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笔不行,但是看着稿子不知道怎么改。一删删半页,废稿和放到po的文一样长,但是还是就那样。
只好安慰自己说,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就行了,坚持写完,说不定以后就能改好了呢。
另外手机摔坏了,新手机今天才邮寄过来。唉,就很难受,再也不敢不带套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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