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谁,可是说她么?
她,眼睛看不见了?
秦惊羽伸出手掌来,眯眼看着,隐约只有个淡淡的轮廓。
揉了揉眼,她凝神又看,仍是与之前无异。
见鬼!
这酒喝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思量着,身上的燥热又有所升腾,索性扑去前方石璧,循借那一丝凉意来安抚自身。
蹭了一会,但觉这地儿虽凉,却没有先前的男子躯体来得坚韧舒适,不觉微微蹙眉,寻思该到哪里去找那人?
“银翼,死小子,快出来……”她哑着声音喊。
明明是带着恼意,却不经意流露出难得的娇媚韵味,让端水进来的他,听得心神一荡。
“银翼……”她喊着,仿若听得他低低回应,那一大团灰黑的影子就在她身后,手掌抚上她的肩,轻轻一扭,就将她扭转身来,一只手榄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方微凉的帕子,罩在她热热的脸颊上。
全无惯有的冷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颇有些小心翼翼,秦惊羽咬住唇,忍住心底那不断叫嚣的渴望,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不时抚过的手指,微凉,柔软,将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唤醒了似的,她竟然,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对于她的思想,他自是全然不察,给她净了脸,顺带将脖子与双手也擦了个遍,一番动作之后,又扶她躺倒,并将那冰琼的帕子叠好,盖在她的额头上。
他,是在给她降温吗?
傻小子,没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治标不治本……
秦惊羽更加用力咬唇,几乎是痛恨自己那些可耻的想法,他不是别人,是银翼啊!
手指抖索着,慢慢探向领口,她好想,嗯,好想,解去这一身的束缚……
忽然,她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拍去!
魔障了!她竟然想在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掌风初起,他已是骤然警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这自虐的动作。
“你走开,出去——”她抗拒着,不仅是因为身体受制,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斗争,潜意识里,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但不该是他,不能是他……
头疼破裂,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硬起心肠下令:“你去,叫雷牧歌进来。”
就算要发酒疯,要做点欺负人的坏事,那对象,也该是雷牧歌,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是吗?
感觉他住了手,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块岩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那目光冷冷瞪过来,竟让她不自觉瑟缩一下,有丝心虚。
可她为何要心虚,她分明是为他好啊!
秦惊羽喘一口气,朝他加重了话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去啊!”天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