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是,是!”
汝儿跌跌撞撞退出去,连同外间候着的宫人也远远回避,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手掌撑在案几上,指节泛白,重重喘气。
萧焰,又是他,他还来做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彻底觉悟了吗?
心底有股郁气盘旋着,始终不散,梗着那么一大团,好生难受,接下来,又是一个漫长且空虚的夜。
她直觉就要叫人去搬酒,刚一抬手,又自停住。
对了,她前一日才答应了雷牧歌,今后不再酗酒了,做他乖巧可人的妻子,她不能食言。
可是为何会这样纠结,无法安心?
定了定神,这才恍惚听得宫门方向有些异样声响,已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说话声耳熟至极,一个是她如今亲口应允的夫婿雷牧歌,另一个却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他竟还杵在宫门口没走?
他难道还没死心,还想挽回什么?
秦惊羽皱了皱眉,本不予理会,却忽地想起雷牧歌可能还没恢复完全的身体来,也不知外公口中的休养几日到底是多久,总之是不宜与人动武的,尤其对手是像萧焰这样旗鼓相当的高手。
婚礼在即,她可不想中途横生枝节,日子平平淡淡就好,再经不起折腾。
也许该去看一看,认识多年纠缠多年,多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知道那也是个执着之人,这一场恩怨情仇,终归是要做一番了结。
不如趁此机会,一了百了。
主意既定,也不敢耽搁,一路穿堂过室,急急赶了过去。
还好,天幕还没黑得太暗沉,她已经是到了宫门处。
城楼上灯火通明,照得四周一片亮堂,在这无处隐形的灯光映射下,那两道挺拔的身影静静对峙,仿若雕塑,周围远远围满了人,一个个手持刀剑,神情肃穆。
一时间心思纷扰,各种滋味翻涌上来,攥紧了拳,冷静开口:“都退下罢。”
“是,陛下。”人群如潮水般退开,消失不见。
秦惊羽站到了两人中间,对着萧焰,神情无奈:“萧二殿下,我家牧歌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行不,从今往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天大地大各走一处,你也不要再来寻我们夫妻俩的麻烦了。”
萧焰眸光深幽,脸色一如既往的白:“你真的要与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