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指尖动了动,仿佛手上他的温度犹在,她娘的话尚在耳边,耳朵微红,道,“娘,我知道了。”
“你这事我一会去同你张婶好好解释解释,回头再让她给你说一门亲事。”
“娘,我不急,您只需同她解释解释就成,后面的就免了。”
沈母无奈地叹口气,心里却仍旧惦记着这事。
第二日,沈母等沈禾走了之后,便去了隔壁张家,将沈禾女扮男装之事如实说了出来。
张婶一听,大悟,“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在想沈禾怎么长得这般清秀,昨日瞅见个黄衣姑娘进了你家门,我还在想这是谁,诶,姑娘好呀,好呀。”张婶素来话多又热情,有些事不需沈母开口,她便能直接想到,“哎哟,沈禾年纪也不小了吧?”
“十七了。”
“那可不小了,可不能再等下去,要不要我给她做做媒?”
沈母求之不得,“正有此意,此事还劳烦你了。”
张婶摆摆手,笑了笑,“眼下就有一合适的,你家姑娘啥都好,咱两家住的又近,只是不知玉绣你可瞧得上我家老二?”
沈母倒是忘了张婶那老二张成尚未娶妻,那孩子她也见过几次,生得老实敦厚,眼下又在街上开了铺子,张婶待沈禾也不错,将来嫁过去,也没了那些婆媳矛盾。
仔细想想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不过,她虽急着给沈禾寻一门亲事,但到底还是要同沈禾说一说。
“张成是个好孩子,不过,我还得回去问问我家阿禾的意思。”
沈禾还在侯府陪小团子写字,压根不知她娘去了隔壁张家差点给她谈妥了一门亲事。
今日傅景晏不在书阁里,但她心情也没有轻松多少,因为就在这窗外的院落里,傅景晏正在那练剑。
她站着,书阁又不高,底下那人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到她。
她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人盯着。
都不敢松懈了,尽量低下身子,脸都快贴上纸了。
傅君宝写完了她布下的几个字,就想往窗边趴,沈禾怕他掉下去,忙过去扶紧了,一大一趴在窗边,看着下边习剑的男人。
他穿了黑色长袍,紧实贴身,身材修长挺拔,手中长剑一出一收间满满的都是力量感。
傅君宝就爱这些,小胖手欢喜地拍着,边拍边看着沈禾,“先生,我大哥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