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老夫人这状态,恐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怎么突然要去寺里?”
傅老夫人看了看她,想了想,傅景晏此番赴京,正是为了陛下立储之事,京中王尚书乃当今国舅,虽是两位皇子的舅舅,支持的却是荒淫无道的二皇子宁王赵成西,傅景晏又因着前仇,与赵成西同了谋,自然也就与那国舅爷来往密切了。
今早刘管家收到京里的消息,陛下立了太子,正是大皇子赵成越,她收到消息整个人便虚了大半。
那边的事太远,她管不着,便是她在也管不了,着人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她这才想着去寺里住几日,吃斋念佛,为傅景晏祈祷。
这事她忧着便可,到底还是没有告诉沈禾,道“没事,老身就想过去侍候几日菩萨,总之,君宝就劳烦你了。”
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不知为何,她直觉与傅景晏有关,只是老夫人不说,她也不好再多问。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三公子。”
似乎就在等她答应,她这才应下,那边陈嬷便牵了傅君宝过来。
小团子手里抱着彩鞠,小声唤了老夫人,“娘,君宝等你回来。”
老夫人眼角卷起细纹,摸了摸傅君宝的头,“好,君宝别忘了和你大哥说的话,好好跟着先生读书,娘下了山便去接你回来,在先生家不可调皮。”
小团子丢了彩鞠,抱住傅老夫人,眼底水光一片。
沈禾抽了抽鼻子,突然想起傅景晏离开那日的场景。
明明都只是离开一小段时间,为什么气氛都这般凝重。
牵着傅君宝回去时,小团子一路红着眼。
走了一段路,沈禾俯身手上用力,将他抱了起来,好些日子没抱了,这小团子又重了,她咬咬牙,温声道,“君宝,想哭就哭出来。”
傅君宝趴在她肩上,呜呜道,“不能哭,大哥说男人不能哭。”
“你别听你大哥说,你还是小孩子。别难过啊,老夫人很快便回来,大公子也会回来。”
傅君宝转头看她,白胖的脸有些红,“娘说,大哥要回来很晚。”
沈禾觉得手臂有点发酸,挪了挪手,道,“哪里,一个月已经过了大半了。”
十九天,还剩十一天呢,那男人便要回来了。
“娘说大哥可能遇到坏人了,要打坏人,要很久才回来。”
沈禾楞了楞,当初也没问傅景晏去京城做什么,再联系今日傅老夫人反常的情绪。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家里尚有幼儿在,按理说,怎么也不会选择这时候出门,除非真的是发生了更加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