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我也来一份!”太宰治率先坐下去,举起手招呼服务员,笑得灿烂,“要最贵的!织田作,你要吃点什么吗?这时候不吃可就没机会了,费奥多尔请客哦。”
“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的。”费奥多尔朝服务员小姐温和地笑笑,“今天我请客就好。”
“好耶!”“放开吃!”神乐和银时是最开心的那个,活像八百年没吃顿饱饭了。
“相应的,坂田先生请务必交出有价值的消息。”费奥多尔一字一顿地,轻柔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就像是一条并不急着捕食的毒蛇,可以为你让步,但会一直盯着你,衡量利益,做出选择。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把这杯吃完。服务员,草莓牛奶还有吗?”
“费奥多尔君,请不要在意银桑的失礼。”这群人里面唯一还算得上正常人的新吧唧,尴尬地戳了一下眼镜,为银时他们的举动感到羞愧,“我们去问了歌舞伎町的熟人,只有烧鸟店的老板说看见明流君了。‘招呼他进来吃烧烤都没理,看来心情很不好’这是老板的原话。”
“老板说那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天气又那么冷,大家都忙着喝酒吵闹。只有明流君一个穿了一件单衣,所以很显眼。”
志村新八面有担忧,连桌上的布丁都没吃几口:“神乐和银桑他们觉得......”
“明流肯定是回老家了。”银时插嘴,真亏他能在口腔里塞满巧克力奶油,还能一边说话。
费奥多尔微微皱眉:“但是没有查到记录......”
“思维太狭隘了。”银时双手都忙着进食,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正在胡吃海喝的神乐,“看见这个胃是无底洞的家伙了吧?她和明流同属于夜兔一族,是宇宙中最强的三大雇佣兵种族之一。神乐以前可是抱着飞船,偷渡来的地球。”
抱着宇宙飞船穿越宇宙......
这事情可不能细想,一想就觉得牛顿先生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所以啊,明流要是想不留痕迹地走,完全可以做到。”银时把面前空了的杯子往前一推,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关系是很脆弱的。其实总归也就那么几条纽带,一旦断掉,找回来可不容易咯。”
“何况他本来就是四处漂泊的吧。在宇宙各地流浪,来地球的时候也没说要在这里定居。”
原本就是极度自由的人,只是在地球的这段时间稍微安稳了些,才给了人一种错觉。
“我有时候也这样阿鲁。”神乐面前摆着小山高的空盘子,“对一样东西的喜好只保持三分钟。这就是新吧唧说的三分钟热度阿鲁。”
当喜欢消失,自然也就抛弃。甚至抛弃的时候都不会产生一丝留念。因为这喜欢是极其表层的东西,随时可以为其他更值得喜欢的事物动心。这种特质与其说是花心,不如说是极端的冷漠。
因为什么都可以丢下。
但银时的话提醒了费奥多尔:“明流君从哪里来,你们知道吗?”
“你想去找他?”坂田银时的眼神稍微认真了些,“那就去找吧。这件事问神乐她老爸或许更清楚些,他们当雇佣兵的都在同一个地方接任务。”
“那么,谢谢您了。我会买单的。”他起身,“太宰君,如果您还想吃的话可以打包带走。”
“不用打包了。”太宰戳了戳没动几口的昂贵甜品,“这家店没有螃蟹味的甜品,太失望了。走吧,费奥多尔君,我看你也不想在这儿继续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