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住了嘴。在一个雄虫面前说另一个雄虫可能死了,虽然没有恶意,但也不好。
慕祁倒不介意他这么说,假装没有听懂亚雌最后想说的意思,继续问。
被打的雄虫叫纪朗?
是的。是纪家的雄子。
亚雌护士心中忐忑一瞬,在雄虫的柔声询问中,继续回答。
听说原本是陆昭和他的雄虫弟弟发生冲突,纪朗是去拉架的,结果被打了?
是这样没错,但也有虫说这是军部为了帮少陆昭减轻罪刑胡编乱造的。陆昭是少将,又是高等级的雌虫,不太可能看错人或者没收住手。
说的有些道理。慕祁看向亚雌护士,反问:但也不对,即使打的不是纪朗是陆昭的雄虫弟弟,说到底还是袭击雄虫,军部要是想保人,应该不会蠢到坐实陆昭袭击雄虫的罪名吧?
慕祁更加倾向于陆昭是无辜的。
亚雌护士一愣,心中五味杂陈,您说的也对。
你觉得呢?慕祁问。
亚雌闷头干活,以沉默应对。
面对慕祁的提问,他其实内心是相信陆昭的,只是慕祁的雄虫身份让他不能将心中真实想法说出来。
见亚雌护士不说话,慕祁动了动胳膊换了个姿势,说:我是相信陆昭的。他救了我,不是吗?
亚雌护士沉默着放下慕祁的身体记录表,轻轻点了点头。
帮助慕祁完成例行的身体检查,亚雌护士向慕祁弯腰告别,临走前拿走了房中已经干枯凋零的花朵,留下了因为惊讶而在记录表上拉出的一条突兀又清晰可见的痕迹。
到达病房门口,慕祁突然出声喊出了亚雌护士。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亚雌护士停滞在原地,转身毕恭毕敬的看向雄虫,您说。
像陆昭这样的情况,两日后的庭审结果,是必死无疑吗?
如果纪朗雄子能醒来,那就不会判他死罪,帝国会要求他给予雄虫赔偿,官复原职是不太可能。
如果他要继续参军,大概率是重新从最底层开始做起若是纪朗雄子那一命偿一命都是最轻的。
他现在有袭击雄虫的前科,即使能活下来,未来不论在军部的升迁,还是结婚这样的虫生大事,都会异常艰难。明明他曾经那么的耀眼他可是很多雌虫向往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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